大廳裏音樂在此時變了,展昊澤看向施夢綰,對著她伸出手。
施夢綰明白他的意思之後往後麵退了一步:“你——”
“走吧,陪我跳支舞。”
展昊澤說話的時候,就這麼牽著她的手,帶著她滑向了大廳中間的舞池。
施夢綰有心想後退,他的手已經摟上了她的腰。他帶著她,在舞池邊緣轉了個圈。一點一點的滑入了舞池中間。
被他這樣帶著,施夢綰就算是不願意,也隻能是跟著他的舞步起舞,旋轉。
跳了幾步她就發現,展昊澤的舞技算是不錯的。她有些意外。她的舞跳得並不算好,畢竟她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能讓她參加宴會的機會並不多。
現在有展昊澤帶著她,她看著眼前的展昊澤。
他身上有越來越多讓她琢磨不透,也看不透的秘密。偏偏這些秘密,不但不能讓她放手,反而越發的想靠近,想知道。
施夢綰腳步轉了一個圈,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她要壓下去。
展昊澤很危險,她要遠離。
理智不斷的提醒她,可是看著展昊澤那雙幽深的眸子時,她卻隻能隨著他的腳步而舞動。
“你今天很美。”
展昊澤將臉靠近了施夢綰的耳畔。他用氣聲說話,拂出來的熱氣就在她的耳邊,她的耳朵一紅,下意識的縮了縮頸項。
她想往邊上避開,可是她跟展昊澤本來就在跳舞,她能避到哪裏去?
展昊澤摟在她腰上的手此時微微收力,她反而又靠近了他一些。
施夢綰已經下決心要遠離他,他這會的舉動讓她想從他懷裏逃開。
“你有沒有想過,跟這些歐美大品牌合作?把你的設計推廣到全世界。”
頭頂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施夢綰愣了一下,她抬頭看他,眼中有幾分震驚。
“展昊澤,你……”
“沒想過嗎?”展昊澤看著她,聲音淡淡的:“如果你想的話,不管是迪卡姍也好,還是其它的公司,都可以想一下。”
這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大了,施夢綰擰起了眉心,她抬頭看著展昊澤的臉,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展昊澤,你到底是誰?”
大哥哥跟她相識的時候是十五歲,分開的時候是十六歲,兩個人分開了十二年。
這十二年展昊澤到底做了什麼?又經曆了什麼?他,真的是他的大哥哥嗎?
以他當年那時的情況,十二年的時間可以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實在是有些嚇人。
先不說剛才迪卡姍說的那兩個服裝品牌,能在國外做到如今的地步絕對不簡單。
她跟肖奇認識後,特意有去查她說的科技公司。也查過了展昊澤。
雖然他們公司的網站上沒有放展昊澤的照片,可是上麵的介紹卻是很清楚的。
肖奇說的科技公司是由展昊澤一手創立,現在市值更是比創立初期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這樣的能力,這樣的手段,她想起了當年那個隻會打架的少年。實在無法將眼前的人跟那少年聯係到一起去。
展昊澤看著她的眼,頭微微一偏,一個吻就這樣落在她唇間。他的聲音極輕。
“我是你的男人。”
施夢綰的臉,倏地紅了。想推開展昊澤,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她旋轉到了舞池邊緣。
曲風在此時一變,展昊澤順勢鬆開了手,就這麼帶著她往大廳的角落去了。
作為受邀而來的賓客之一,展昊澤在古堡也有一間房間。他帶著施夢綰上了樓。
施夢綰幾次想掙開他的手,都沒有如願。上了二樓,她赫然發現展昊澤的房間竟然就安排在自己的隔壁。
身體被他帶了進去,她的手攀著門把手:“展昊澤,你別亂來。”
樓下還有那麼多賓客,還有迪卡姍在,他不會是想——
展昊澤看著她臉上的抗拒,輕易的將她的身體抱了起來。腳尖一點,門被關上了。
他將她頂在門板上,大手輕輕的撫上她的鎖·骨:“剛才我就想這樣做了。”
說話的時候,他低下頭,在他指尖所到之處,印下一個吻……
展昊澤勉強還有幾分理智,並沒有把她的裙子撕碎,可是那緩慢的,脫下來的過程,卻讓施夢綰臉都紅了。
身體已經變得不似自己的,她隻能隨著他的動作攀升或者是浮沉。
他有如利劍,將她避開,而她是大海,包容著他每一次進擊。
他從她身上下去的瞬間沒有鬆開她,而是將她摟進了懷裏。
施夢綰動彈不了,她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不太明白事情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她轉過臉去看他,他也在看她。施夢綰被他過於熱切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將視線移開的時候,卻看到了他光著的上身。
在腹部那裏,有一道疤這會看得格外的清楚。這是前幾天的那一處傷。
線已經拆掉了,但是疤還在。施夢綰之前因為他跟陳菲菲訂婚的事,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關心他,不要去管他。
這會看到這一處傷,忍不住就伸手撫上其中:“怎麼弄的?”
這麼長,也不知道紮得深不深。當時,一定很疼吧?
“你在關心我?”展昊澤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帶著幾分隱隱的笑意。
“沒有。”
施夢綰想將手收回,展昊澤卻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就那樣按在那傷處。
她的手抽不回來,被他抓著順著那傷的紋路一點一點的撫過。那裏的觸感並不平順,施夢綰從頭到尾的感受完,突然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翻了個身,轉過身去沒有不看他了。
展昊澤不明白她怎麼了,想將她的身體扳正過去,她卻固執的不讓。
他力氣很大,她最終還是被他轉了過去。才發現她眼眶泛紅,裏麵有隱隱的水霧。
“綰綰?”
施夢綰低下頭,並不去看他。她想起少年曾經答應過她,不會再跟人打架。
可是不管是之前在平房區的小巷子遇到他,還是這一次。總之,他食言了。
他忘記了他的承諾,就像是他忘記了,他曾經答應過自己,會照顧她,保護她一生一世的。
“綰綰?”
展昊澤又叫了一聲,跟他剛才在床上跟她糾纏時的粗魯跟凶狠比起來,他叫她這一聲名字,極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