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塵突然“嗬嗬嗬”的笑,笑的有些勉強,笑容裏帶著一抹嘲笑:“所以,從單方麵去了解這些信息不準,我雲卿塵從來不走沒有把握的棋,雖然我圍棋沒有你精湛,但是,占王這一步棋,我是拿定了。”“墨安陽乃占王的狐妃所生,狐妃生前,曾是占王最寵愛的側妃,府裏的妾與正妃都爭著生兒子,獨獨他這個寵妃生了一個愛女,占王對愛女如同對待狐妃一樣的寵愛著,可狐妃在安陽年幼時,死了,占王
便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安陽郡主身上。”
“他曾為了讓自己的愛女開心,進入奇山尋找奇寶,將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又怎會輕易放棄一個人。”
雲卿塵得意洋洋的分析。
手中的黑棋已經落定,並快速的吃了鳳景蕭的棋子。
鳳景蕭看她每次吃掉他的時候,都那麼高興,笑的那麼開心,說話的時候底氣足,聲音響亮的樣子,就覺得她可愛。“聽說這個狐妃,是隻狐狸變的,在占王府裏被眾多妾侍排斥,死在了占王妃的手裏,占王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平平安安長大,將她帶離了占王府,到自己成立的商會居住呢,他之所以放下所有的鋒芒,過上
平靜的日子,不與皇族王子深交,便是不想再下水了,倘若次此非得讓他選擇一個,占王必然會再次選擇他的女兒。”
鳳景蕭笑了一聲:“你哪來的自信?”
“他為安陽放下劍,亦可再為安陽拿起劍,否則他的人生還剩下什麼呢?”雲卿塵挑了挑眉反問:“狐妃在他心中已紮根,他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安陽郡主,隻要還有一線希望,他會來求本王妃的。”
落棋,再次吃掉了鳳景蕭。
雲卿塵笑眯眯的說:“鳳景帝君,你快輸了。”
鳳景蕭低頭望了望,看到棋局時,他反倒沒有覺得輸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他輸了,她開心,便笑了。
她笑的時候,不似後宮那些女子帶著麵具的笑,她笑的真實自然,隨心所欲,讓人忍不住的想多要一份這樣的笑容。
鳳景蕭也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而亭外,響起了一道涼涼的聲音:“笑什麼笑,跟本王的王妃下棋,你很開心嗎?”
雲卿塵聞聲回頭,就見墨玄鈺快步的從竹林小道走出來,俊顏密布著陰沉沉的表情,仿佛下一刻便能看到狂風暴雨。
雲卿塵齜牙露齒的回了一個笑容,然後站起身,就像小鳥一樣的飛撲向了墨玄鈺,聲音清甜響亮的說:“玄鈺,你談完啦。”
他低哼了一聲,將雲卿塵抱進懷裏,眉頭深鎖,目光犀利的掃過亭子內擺放著的棋盤,道:“青衣,將棋盤收起來,鳳景蕭,你若再敢與王妃對弈,本王就將你掃地出府。”
鳳景蕭麵容帶著淡淡的笑,並沒有說是雲卿塵親自來找自己下棋,也沒有阻止青衣將他的棋盤收走。
等到青衣將棋盤收盡,鳳景蕭才緩緩起身道:“那我們改日再弈。”
“沒有下次了。”墨玄鈺將雲卿塵打橫抱著,快步的離開了渺湖亭。
回儀閣的這一路上,雲卿塵都在看著墨玄鈺,她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