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她第一次見到的那張滿是傷疤的臉,完全不同。
就連氣質也大有改變。
陰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赤著腳,朝墨玄鈺的方向奔去:“鈺兒,我的兒……”
墨玄鈺停下腳步了。
雲卿塵也停下腳步來。
陰脂赤著腳,跑著過來。
來到墨玄鈺麵前的時候,她便將墨玄鈺給抱住了。
墨玄鈺的眉頭猛然蹙起,任由著陰脂抱著他,他卻無動於衷。
一個滿腹心計的母親,讓他寒了心啊。
跪在地上的雲太師趕緊恭賀:“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與惠後母子團聚,此乃靈國的福氣。”
其餘人聽到雲太師的話,也趕緊恭賀。
墨玄鈺良久才給了她一個不冷不熱的回應:“哦!”
陰脂聽出了他的不悅,她輕輕的鬆開了他,往後退了幾步,嬌美的麵容劃下了兩行淚水說:“這位就是蒂後嗎。”
她笑著看向雲卿塵。
笑容很甜,甜中帶著一抹苦澀,完全看不出陰脂對她的排斥。
這隻能說,陰脂演戲演的太好了。
墨玄鈺回頭,將雲卿塵輕輕的擁在了懷裏說:“是,朕的寵後,朕這一生隻要她一人,母親喜歡嗎?”
他在告訴她,他此生隻會娶雲卿塵一人,絕不會再有第二人了。
陰脂點點頭:“喜歡,喜歡,鈺兒都長那麼大了,母親對不起你,沒能看著你長大成人,也不曾在你需要的時候給過你任何一點母愛,母親對不起你。”
陰脂一邊說一邊哭。
墨玄鈺道:“母親也是因為朕,才會一直沉睡不醒。”
話音透著一股淡淡的疏離。
他們母子本不應該這樣的不是嗎,可偏偏卻令他感覺累!
這種相處模式不是他想要的。
“母親上馬車吧。”墨玄鈺側了側身。
陰脂抬頭看向麵前的馬車:“皇上,那你呢?”
“朕與卿塵同坐一匹馬,馬車留給母親休息,裏麵有伺候宮女、衣衫還有吃用的東西,母親想要什麼盡管吩咐那些宮女。”他抱緊了懷裏的人兒。
陰脂突然笑著走前,伸手拉住了雲卿塵的手:“母親可不可以與卿塵同坐一輛馬車。”
“不可以。”冷冰冰的話從墨玄鈺的嘴裏吐出。
四周的大臣皆是被墨玄鈺的話給震驚到了。
雲卿塵莞爾一笑,掰開了腰間的那隻手說:“有什麼不可以的,母親,兒臣陪你同坐一輛馬車,也好有個照應,皇上,夜寒露重,你身體又不大好,也與我們同坐一輛馬車吧,跟母親好好聚一聚。”
墨玄鈺麵容微微有些緩和,點頭說:“好。”
陰脂笑著上了馬車。
慈守寺的人皆得到了墨玄鈺的大筆賞賜。
陰脂從德貴妃被封為了惠後,住在惠善宮內。
馬車內。
墨玄鈺將馬車內的宮女都趕下去了。
此刻,馬車裏隻有三人。
墨玄鈺不冷不熱的問:“累不累?”
陰脂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嬌顏勾起了一抹淡笑:“看到自己的兒子來接我回宮,我怎會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