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塵所得到的蒂後之位與帝王的寵愛,都是令人羨慕嫉妒的,陰脂活了大半輩子,走過不少的王朝,都不曾見過哪個帝王如同墨玄鈺那樣的寵愛過一個女人。
可她偏偏就想打破這樣的和睦。
趙嬤嬤不知她在想什麼:“小姐,難道要讓皇上一直這樣下去嗎?”
“不然呢?”陰脂踏入了自己的行宮:“皇上隻愛雲卿塵一人,你叫哀家怎麼給他塞女人,方才的那一幕你還看不明白嗎,你看皇上可曾抬頭看那些千金一眼。”
趙嬤嬤狠狠的皺緊了眉頭,竟不知要如何接陰脂的話了。
而陰脂剛踏入寢殿,一名宮人便走前道:“惠後,鳳將軍的未婚妻在寢宮外殿等候。”
“月柔啊。”趙嬤嬤臉上立刻露出了喜色。
“莊月柔嗎?”陰脂輕輕的問。
趙嬤嬤點頭笑道:“對,就是那個乖巧的孩子,奴婢一直想將月柔引給小姐認識,沒想到那孩子卻先提前拜訪。”
陰脂臉上終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走吧,去看看。”
走出外殿,陰脂就看到莊月柔站在大廳。
趙嬤嬤趕緊開口呼喚她:“月柔小姐。”
莊月柔回頭,看到陰脂從裏頭走出來,趕緊回身對陰脂行禮:“月柔給惠後請安,惠後萬福金安。”
“平身。”陰脂朝她走去,又在她不遠處停下來,掃了眼莊月柔:“月柔秀外慧中,難得一見的佳人。”
“多謝惠後美讚,月柔還不及蒂後的一半好,所以還需向蒂後與惠後好好學習母儀之表。”莊月柔笑顏盈盈的說。
陰脂對莊月柔的乖巧是很滿意的。
她從她麵前走過,坐在了坐榻上:“坐吧。”
莊月柔坐了下來。
趙嬤嬤笑問:“月柔今日怎麼會想到入宮給惠後請安。”
莊月柔抿嘴一笑:“月柔聽聞惠後請了八名千金入宮陪伴惠後,月柔便也想入宮陪陪惠後娘娘,替惠後排憂解難。”
陰脂低哧的笑了一聲:“哀家的憂難可沒那麼好排解。”
“月柔知道。”莊月柔笑容不減的說:“惠後是在替皇上選妃的事情而苦惱著,月柔正是為了此事而來的。”
陰脂眼眸猛然一亮,倒是對這個莊月柔有了幾分興趣:“怎麼說?”
莊月柔側了側頭,看了眼身後的桃桃。
桃桃接到了她的眼神暗示後,從莊月柔身後走出來,當著陰脂與趙嬤嬤的麵,從寬大的衣袖裏慢慢的拿出了一卷畫。
陰脂靜靜的坐著,等待著莊月柔會給她帶來怎樣的驚喜。
桃桃回頭看向莊月柔,莊月柔便點了一個頭,桃桃便拆開了畫。
畫,猛然打開!
潔白的畫紙上,印著一名紅衣翩翩的女子。
她有著瓷白精致的嬌顏,嫵媚動人的雙眼,彎彎的柳葉眉。
她惦著腳尖,舞動著她的紅裙,似在半空中翻舞著。
她背後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空白的畫紙,可是這個女子,卻舞出了一翻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