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覆落在了陰脂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溫度異常的高。
趙嬤嬤早在陰脂倒下的時候,跑到了玄王府大門前用力的拍打:“開門,開門,惠後病倒了,開門……”
紅鸞打開了玄王府大門。
趙嬤嬤立刻跪在地上,大哭大喊:“求求皇上讓惠後進入玄王府,惠後病倒了。”
紅鸞掃了眼四周,就看到惠後倒在了墨玄廷的懷裏,看起來情況有些嚴重,便轉身,腳步急促的回府。
可是,在她轉身沒走幾步路時,就重重的撞上了一堵肉牆。
紅鸞猛然抬頭,就對上了一雙犀利幽沉的眸子,她的胳膊被鳳琴用力的捏緊,然後推開:“皇上讓惠後一人入府。”
紅鸞怔怔的退後幾步,最後自覺的退到了鳳琴的身旁。
鳳琴的背後走出了幾名女護衛,來到了陰脂的麵前,將陰脂從墨玄廷的懷裏架起,扶著走入了王府。
趙嬤嬤跟著進去,鳳琴伸手一攔:“奶娘不能進去。”
“惠後必須由我來伺候著,我不放心惠後。”
“蒂後是錦州城鬼醫聖女,你有什麼好不放心惠後的,難道你還怕蒂後會弄死惠後不成。”鳳琴冷冷的諷刺道。
趙嬤嬤被堵的啞口無言。
墨玄廷見惠後成功入府,沒有再停留,便轉身離開了玄王府。
他相信,惠後定能想辦法將皇上與蒂後勸回宮中。
鳳琴望著墨玄廷,看著他上馬車,最後瑞王府的隊伍淹沒在人海中,他才轉身,邁開腳步走入了玄王府內。
可他腳步還未邁開,背後就傳來了一道女子的呼叫聲:“鳳琴!”
鳳琴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閃爍著一抹迷茫的光芒,正好,他麵前站著紅鸞。還未等鳳琴反應過來,背後的人跑前,從他身後抱住了他,聲音軟軟綿綿:“鳳琴,月柔知道錯了,月柔不想你一直不回鳳府,鳳琴,對不起,對不起,是月柔對不起你,沒有事先跟你打招呼便將那個女人
留在府上,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再也不做那樣任性的事情了。”
鳳琴僵著身子,有些迷茫的視線最終慢慢的凝聚在了紅鸞的身上。
他雙手攥緊了拳頭,半響沒有回應莊月柔。莊月柔見此,微微抬頭說:“鳳琴,你答應過我的,日後你在哪裏,我便在哪裏,我們夫唱婦隨,我月柔……也知道悔過了,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你若真的不願意原諒我,我願意在鳳府佛堂跪謙,以洗
清我之前的罪孽。”
她的雙手緩緩鬆開,準備退身離開時,鳳琴猛然握住了莊月柔的手。
可是在握住莊月柔的小手時,鳳琴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對麵的紅鸞,頓時就覺得自己抓的不是一雙手,而是一雙帶刺的玫瑰……
紅鸞無聲的冷笑,隨後轉身離開了此地。
鳳琴的潛意識想甩開身後的女子,可是又想到莊月柔才是他一生所求的妻子,他最終……慢慢的收了心。
他轉身,看著莊月柔微微有些紅腫的雙眼:“哭過了?”
莊月柔低下頭,把臉靠在他的懷裏,輕輕的蹭了蹭說:“我沒事,隻是回想起一些事情,便覺得自己很混蛋,我以前對你太不好了,都是你一直在包容我,夫君,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