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過去。
雲卿塵要求留在醉生夢樓休息。
紅鸞那邊一直沒有送來好的消息。
雲卿塵終於在第二天的響午重新踏入紅鸞的那間休息室。
鳳醫們趕緊走前,跪在了雲卿塵的麵前:“蒂後,快去看看我家家主吧,他一直在動用自己的內力給那位姑娘渡氣,可是那位姑娘根本沒有一絲好轉。”
“他們現在在何處?”雲卿塵神情露出了不安。
按照她的藥方子抓藥,製成一壇藥酒給紅鸞泡,鳳琴再動用自己的內力為她修複內傷,紅鸞不可能一點好轉都沒有的。
“家主與那位姑娘就在裏麵。”一名鳳醫說。
雲卿塵回身看了眼墨玄鈺:“玄鈺,我先進去看一看,你留在這兒等我一下。”
她的傷並沒什麼,休息了一夜後,雖然臉色並沒有恢複正常,但至少沒有昨夜那麼的脆弱了。
墨玄鈺微微點頭,雙手負在自己身後。
雲卿塵轉身走入了屏風。
屏風後麵,霧氣縈繞,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藥酒氣息。
那坐在藥桶裏的男女,皆是閉著雙眼。
鳳琴的雙手貼落在了紅鸞的肩部,那濃白色的霧氣便是從鳳琴的掌心裏飛逸而出。
引著雲卿塵進入屏風的鳳醫伸手指了指:“蒂後,就在那兒。”
雲卿塵快步走前,停留在了紅鸞的麵前。
她抬起手,往藥酒裏撈了一下,便將紅鸞的手從藥水裏撈起來把脈。
紅鸞的脈象十分的弱,根本沒有絲毫好轉,鳳琴的內力隻是在給她續命而已。
這怎麼可能……
如果不是藥出了問題,那就是鳳琴的方法不對,可是,鳳琴內功深厚,若是連他都不行的話,那還有誰能救紅鸞。
她拿起了紅鸞的手嗅了嗅,發現濃鬱的藥酒裏少了至少八種藥!
她猛然回身低喝:“是誰抓的藥,藥酒裏少了八種藥。”
那名叫流瑩的鳳醫“撲通”的跪在了地麵:“是在下抓的藥。”
“你在鳳家做鳳醫多久了?”雲卿塵眉頭狠狠的蹙起,語氣冰冷的問。
流瑩低著頭,咬緊了唇瓣,輕輕的說:“五個月。”
“荒唐,你們怎麼能讓一個才學醫五個月的人去抓藥,來人,重新抓藥煎煮。”雲卿塵也不知自己為什麼生氣,看到紅鸞現在命懸一線,她心裏頭堵的慌。
而流瑩還未站起身,背後便傳來了鳳琴的低哼之聲。
站在雲卿塵麵前的一群鳳醫趕緊走向鳳琴。
雲卿塵回身,就見鳳琴麵色蒼白的靠了木桶邊,紅鸞的身子依靠在他懷裏,兩個人都憔悴的不成人樣。
“扶我起來……”鳳琴把手搭在了紅鸞的肩膀。
雲卿塵道:“鳳琴,你先離開吧,紅鸞的情況不大好,你們鳳家的鳳醫抓少了八種藥,耽誤了紅鸞的最佳治療時間。”
鳳琴臉一沉,低吼了一聲:“是誰?”
流瑩還跪在地上。
鳳琴的目光落在了流瑩的身上,他伸手指著流瑩道:“把她拖下去,喂獸。”
“不要,家主,我不是故意的。”原本還一臉淡定的流瑩,猛然抬頭大呼。
鳳琴卻更加惱怒的吼說:“立刻將她拖下去。”“蒂後,蒂後,我不是故意的,蒂後救救我。”流瑩將視線移向了雲卿塵,聽說雲卿塵也是一個剛入行不久的醫者,她想她可以激起雲卿塵的保護欲:“蒂後,你也是剛入行的醫者,我隻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