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帕,遞給莊傾城。
莊傾城伸手推開:“不要……”她抬手擦了擦,低頭掃了眼手中的酒:“為何這麼苦,我魅影山莊的桃花醉都是先苦再甘,微香,最後才是甜的,甜到人心裏去,你的桃花醉不好喝,是苦的,比黃蓮還苦,還有一種傷愁的味道,還給你。
”
莊傾城將手中的桃花醉塞回給他,然後轉身,正要離開。
卻感覺頭很暈,身子輕飄飄的,耳朵在“嗡嗡”作響,心跳的很快,還有一種慌慌之意。
她趕緊搖了搖頭,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想用這種方式驅散自己的心慌感。
她邁出了兩步,身子便晃了幾下。
她有些惱,轉身,指著季君九說:“你的酒,為何這麼烈?”
她才喝了一口就醉了。
“還是你下了藥。”不對,桃花醉裏根本沒有任何藥味,若他真的在酒裏動手腳,她不可能察覺不出來的。
莊傾城走到他麵前,蔥白的小手揪緊了他的披風,順著他的身子往上攀附,最後落到他的肩膀:“你的桃花醉,與我父親釀製的不一樣,又烈又苦,不舒服女子享用,就這樣,本宮先回去了。”
她晃了晃身子,從他身旁一搖一晃的走過。
走到了雲湖亭的亭門口時,她沒有看前麵的台階,便一腳踩空下去。
在她往前跌去緊,季君九攔腰將她扶住。
他身上一股好味又熟悉的氣息,襲入她的鼻息。
她忍不住的回頭,往他懷裏蹭了幾下。
好香,好熟悉,好安心!
她抬起雙手突然抱住了季君九,小嘴嘟起,好一副脆麗可口的模樣。
季君九扯開了唇角笑。
小女人白皙精致的小臉攀上了紅通通的雲朵,眼睛泛著氤氳霧氣!
她抱著他的身子時,連同他的雙手也一起抱住了。
季君九並沒有一下子推開她。
他呆呆的看著她醉意濃濃的顏,甜到心裏的笑容,季君九舍不得打破這樣美好的畫麵。
兩個人,互相對望了許久。
可就在這時,雲湖亭對麵的石鋪小道,突然響起了一道低喝之聲:“莊傾城,你幹什麼?”
許是這美好的畫麵被打破,使得季君九有些不快。
他眉頭皺起,抬頭看向對麵。
就見斂太後站在了那邊。
她的臉色非常陰沉,整張臉拉的很長,簡直是恨不得把莊傾城給弄死。
季君九不高興。
懷裏的女人也似乎沒有聽到斂太後的低喝聲,她繼續抱著季君九說:“剛才是誰在叫本宮。”
“無人叫你。”
“哦,那……就是本宮聽錯了,哦,對了,本宮要回傾城殿,不回禦景殿,皇上要軟禁我。”莊傾城鬆開雙手,正要抽身離開。
要是,那站在他眼前的男人,卻反手將她再次撈入懷裏。
這個時候,斂太後早已氣的血壓直飆升,簡直快要吐血了。
這個莊傾城,勾引一個皇上,就已經把整個後宮弄得烏煙障氣,如今卻跑來勾引她的兒子,這是要翻天了。
斂太後快步的朝季君九走去。
可是剛邁上石橋,就看到季君九抬頭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