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九一把將莊傾城抱在懷裏,可是莊傾城卻在下一刻推開他,往後退了幾步,最後搖搖晃晃的倒坐在床邊。
她的雙手支撐在床榻邊,眼眸沒有一絲的溫度,惡狠狠的盯著季君九看:“季君九,是你……又救了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救,也用不著你來救我。”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莊傾城幾近吼出。
季君九雙手猛地掐緊,無聲的與她對視。
莊傾城則繼續對他惡言相向:“季君九,你走,都是因為你,才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恨你,我恨透了你,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她抬手指著門。
季君九卻反手握住了莊傾城的手指,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傾城,不要這樣跟我說話。”莊傾城厭惡的縮回自己的手指,不想讓他碰到自己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是你來招惹我的,是你對我糾纏不休,不然我與景蕭也不會走到今日這地步,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鳳景蕭才會那麼待我,季君九,
我不求你什麼,隻求你放過我,永遠都不要再來招惹我,我會對你感激不盡的。”
“你……”這世間,最鋒利的武器不是劍不是匕首,而是愛人嘴裏說出來的傷人的話。
每一個字都像一片鋒利的刀片,刮過他的身體,等她將那些話都說完的時候,他已是遍體鱗傷。
最傷的人,莫過於她嘴裏吐出來的每一個字。
可偏偏,他好心痛這樣的她。
他無力的看著莊傾城,該怎麼樣才能告訴莊傾城,你該愛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鳳景蕭。
可對一個失去記憶的人說這些話,未免顯得太過蒼白了一些。
“你走啊,還站在這裏幹什麼。”莊傾城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己眼前,厭煩的低吼。
然而……
那頭的男人,也猛然暴吼了一聲:“我不會走。”
他大邁開腳步,朝她走去:“我要留下來照顧你,你的兒子沒有死。”
“什麼?”莊傾城麵容一變:“他在哪裏,季君九,你把他抓起來了?”
他把她的孩子抓起來了?
她就是這麼想他的。
把他當成一個土匪強盜不成。
哈哈哈哈……
他心裏無奈的嘲諷自己。
好,好,既然她是這樣看待他的,那他就做這個惡人好了。
季君九扯開了唇角,低低的嗬笑道:“對,我把他抓起來了,如果想再見到你兒子,就留在這裏好好養傷,如果你亂走,我就虐待你兒子。”
“你敢。”莊傾城氣急敗壞的站起身,揚起了手,一巴掌揮落向季君九。
季君九沒有躲開。
他的臉結結實實的挨了她一巴掌。
臉龐散發著火辣辣的刺痛感。
他的目光落在了莊傾城指甲那幾處肉末,是從他臉上刮下來的。
可見她對他有多恨。
季君九握住了她的小手,拿起手帕,為她抹去了她指甲處的血肉。
莊傾城抽回,可是季君九握的太緊,她根本無法甩脫開季君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