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霜已經走出了房間,到儀閣的偏院將雲卿浣帶到了正院來,墨玄鈺與莊傾城就坐在了坐榻上,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從門外走入了女人。
她的頭發淩亂成一團,衣物髒亂,長發披在臉龐,看不到她的麵目。
但想想也知道,定不會太好看到哪裏去。
莊傾城雖然不知道墨玄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但還是叫唯霜把她給領到後麵去。
大約半個時辰,雲卿浣穿著一套粉色華衣走了出來,那華衣的衣襟點綴了珠飾,袖邊用金絲線回勾。
滴著水的長發垂落在了她的身後。
她的麵容與莊傾城的一模一樣,肌膚勝雪,美眸如畫,水靈靈的一個美人兒。
墨玄鈺卻看都不看一眼。
莊傾城的視線則落在了女人腰間的那個錦囊上。
裏麵裝著沈阡城交給墨玄鈺的符紙,也不知那符紙有什麼用處,莊傾城為了不讓雲卿浣起疑心,視線隻是輕輕的掃掠過,便移開說:“唯霜,為她梳妝。”
雲卿浣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瞪看著莊傾城與墨玄鈺。
唯霜走近她:“雲二小姐,我們王妃讓你梳妝打扮,一會前往太陽行宮赴宴。”
“赴宴?”雲卿浣開聲。
可是那聲音極度的沙啞,甚至就像一位蒼老的老人在說話,難聽至極。
莊傾城抬眸,多看了她兩眼,想了想,這應該才是雲卿浣最原本的聲音了吧。
“對,赴宴,狐後在王府外麵等候你。”莊傾城沒什麼心情與她好好說話,聲音不冷不熱的輕吐,看到雲卿浣的時候,就會讓她想起以往的種種。
雲卿浣冷笑了一聲:“你就不怕我趁次機會跑了。”“你的麒麟兵符在我手裏,你的巫蓮早已被我奪走,你如今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逃,這錦州城重兵把守,你還能逃到哪裏去呢,表妹。”莊傾城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的諷刺,突然想起,雲卿浣的巫蓮一直
由沈阡成保管著,然後她便一直沒問沈阡城要。
她想,等到宴會結束,再問問沈阡城是如何處理那朵巫蓮的吧。
雲卿浣的臉色刹時大變,她雙手用力的攥緊,柳眉深蹙,語氣冰冷極了:“雲卿塵,我的巫蓮呢。”
莊傾城唇角勾起,笑道:“自然是在我的身上,既然已奪走你的巫蓮,我自然不會再還給你,你不用費盡心思的想著如何從我身上奪回巫蓮了。”
“你……”
“啪!”在雲卿浣又欲開口的時候,墨玄鈺突然抬起手掌,重重的拍落在了桌麵,完美的下巴繃緊,目光如寒冰的盯著她。
這個男人的眼神,令雲卿浣的心顫抖。
想到之前在鈴山他那樣對待她,雲卿浣便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唯霜拉著她的胳膊說:“雲二小姐,還是快點梳妝吧,免得讓狐後久等了。”
雲卿浣不甘的轉身,坐在了妝台前。
雖然不知道他們今日為何放她出來,但她知道,這是她逃離這個鬼地方的時候。
妝容梳好,墨玄鈺與莊傾城一起走出王府,雲卿浣跟隨在他們的身後。
唯霜說:“雲二小姐,狐後就在轎攆裏,你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