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樣,貶池魚抬前任。
他從未動搖過,可免不了又煩又累,工作繁忙感情不順,就起了玩遊戲逃避一下的心思,最起碼他和池魚在遊戲裏是很和平的,不會每天在談誰去誰的城市的問題,不會吵不起來就沉默和嘲諷,幾世宿敵一樣。
春節,遊戲的一個大橙武讓池魚爆發,他不明白一個娛樂方式有什麼好吵的,最後想想還是心軟各種求饒,下決心不能這樣下去,就積極開始實施去N市的計劃,希望給池魚一個驚喜。
顯然,池魚先給了他一個“驚喜”。
看見那兩個人在街燈下擁抱,他居然不自覺苦笑,感到他認為麻木許久的這段感情最後給他的痛快一擊,再多的詞句都不能形容那一刻痛苦的萬分之一。
大多數男人的底線,是絕對不能忍受被帶綠帽子。
第一次,他看著池魚的眼淚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一瞬間很多念頭閃過,很多汙言穢語蓄勢待發,可對上池魚慘白的臉,就像在A市那天她蜷在被子裏發抖的神態,下一句似乎就是弱弱叫一句“二師弟”。
她還是記憶中那麼美好的樣子。
罷了,恨著分開,他的痛也加劇幾分。
最後他在去機場的出租車上,接到了她默不作聲的電話。他在外人麵前,最擅長裝模作樣,把客套的笑容一掛,冷淡有禮就能將情緒藏得穩妥,即便剛分手,他也能裝作鎮定地問一句“有什麼事嗎”。
可有些情緒是控製不了的,那一刻他想得不是自己偽裝得如何,而是確確實實在期待池魚說一句挽回的話,這樣他興許有理由去動搖,去回頭。
池魚顯然懂得他的興許,是個不高的概率,她不喜歡冒險,什麼話都沒說就掛了電話。
分手的那兩個月,因為師父的多管閑事,蕭柏楠其實對師姐的行蹤了若指掌,甚至她和那傻大個感情不佳,他也清楚,還嘲諷一句,“誰讓他長得醜。”
師父兢兢業業地通報信息,忽然有一天戛然而止,他沒再問,某一天又得了師父的密聊循跡而去,在遊戲裏看見了池魚。
似乎她在他眼裏從來沒有變過,一身紫衣的花姐執筆靜立,身邊刀光劍影也隻是扶額皺眉,避而不見,倒下的瞬間廣袖翻飛,遠遠近近看不真切。
“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師父忍不住了。
他把視角轉過來,直至眼中沒了那個花姐,“是你過分,我什麼都沒幹,我隻是把自己師父從紅名堆裏救出來而已。”
“很過分嗎?”師父還在碎碎念。
“嗯,被人耍誰都不高興。”
師父某些時候還是很乖順的,加上夜無忌一鬧,她和池魚和好了,繼續很是八卦地和他彙報他們在幹嘛。
他覺得沒意思,下線,忽而覺得自己想玩小號,翻了半天,找到了很久以前建的一個小咩蘿。池魚說過,她不喜歡道長且對道姑無感,就喜歡咩蘿,他當時無聊玩了一個,還拉自己的戰友辛嘯風帶了二十多級,就因為太忙放棄了。
這個號加了池魚好友,那時池魚不在線,現在好友列表的唯一一人終於亮了起來,地點是風雪稻香村。
他一邊做任務一邊觀察,發現池魚的地點變成了蒼山洱海。
辛嘯風也在蒼山洱海,估計在巡山玩。他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跳到幫會YY說了一句,“狗策,幫會倉庫沒馬草了。”
“那我去采……靠,這麼多人,靠,這不是那誰……那誰……哦,弟妹啊。”
“……”他沒反駁,死情緣的事情這貨不知道,對方這種熱血哈士奇關心的隻是戰友的PVP有沒有變水和裝備有沒有過時。
“哦,你想我幫忙看著她是吧,一身副本奶裝也來采草,呃……”辛嘯風思索片刻,“真是幫我招人頭狗的好人。”
“召喚我過去。”蕭柏楠說了一句。
“靠,你變老子的蘿莉徒弟了啊!”辛嘯風驚歎一句。
蕭柏楠沒理他,讀圖完了到蒼山洱海的時候,發現辛嘯風和池魚聊的挺歡,卻沒暴露他的身份,還撒謊他們是情緣。
雖然被當成基佬有點犯惡心,蕭柏楠忍了,在辛嘯風放煙花的時候更忍了——他關心的隻有池魚收他為徒了。
“唉,終於找見一個女號和我放煙花了。”辛嘯風還在那裏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冷笑,“我下線了再見。”
“哎!別啊!煙花還沒放完我很丟人啊!哦你已經下了那我也下線吧。”辛嘯風不打架的時候,廢話還是很多的。
他在辛嘯風的話音末尾,就退出頻道。
有些資料要整理,他開著電腦辦公了一下,忽然想開遊戲看一看,鬼使神差地上了咩蘿號。
池魚當然不在線,可他的咩蘿號上卻有一封未讀信件,回了主城看了才知是池魚寄來的。
寄件人:池魚
信件主題:玄九丸
信件內容:不好意思,我不常上線,還占了你一個師父位置,這些東西練小號用得到,請收下,如果你想斷絕可以隨意=v=。
附件是5000金、包包、納元丹和玄九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