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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節(1 / 2)

骨處的皮肉已經被水浸的發了白。而那些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瓣,此刻也呈現枯萎死亡的姿態……

最終黎明還是到來了,日出的時候,有什麼在風中躑躅,癡癡笑笑。人生如旅,亦哭亦歌,曲終人散時,不過是痛者自痛,傷者自傷。

而此刻的蕭國皇宮內已經是一片張燈結彩的景象,仿佛一夕之間,喜氣洋洋,不管大臣們多麼反對,但是當蕭逝之執意如此的時候,他們也隻能聽命。整個皇宮乃至皇城,皆是一片沸騰。

天剛亮的時候,若奴和清樂,還有一大幫的侍女和女官過來了,琴簫宮裏忙碌的聲音響了起來,猗房坐在鏡前任由她們忙碌。

當窗理雲鬢,對鏡貼黃花。

許是因為蕭王大婚,昨夜還稍顯寒冷的天氣,今日已是暖意洋洋,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藍得讓人心神蕩漾,藍的讓人生出對生活的美好向往。

蕭王此次回來,便急著大婚,以往無論王太後如何催促,蕭王均已朝廷政務繁忙為由拒絕,甚至索性微服私訪,不在那宮中呆了,而如今,卻願意娶大酈國公主,原鎮南王王妃,這不可不為是一件很讓人振奮卻又隱隱憂心的事情。蕭王成親是喜事,但是娶得女人卻曾經和邊疆火雲邪神段世軒有過密切的關係。

不過,蕭王愛她,願意為她破任何例,願意給她蕭國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地位和榮譽,那些能使很多女人感到眩暈的疼寵。

“公主,怎麼有兩件嫁衣呢?”若奴去翻那嫁衣時,發現床上有兩件,一件紅,一件更紅。

“哦,大概是……大概是……蕭王拿來的吧……”她說謊了,說完時,臉便感到發燙,好在臉上塗了胭脂,沒人看得出來。

“哦。”若奴疑惑地說道。

“那穿哪一件呢?”

“……那件吧。”手指了指其中的一件。

“好的。”

猗房閉上眼睛,任她們將身上的衣服退去,換上那一件嫁衣,若奴卻在幫她穿衣的時候發現她的鎖骨處有齒印,她忍不住笑了,不過笑裏有苦澀的意味,她愛慕了好多年的男人,今日起便完全成為別的女人的了,不過,她多麼希望他幸福啊:

“沒想到,我們的王,竟然也這般野蠻呢,嗬嗬……”

知道若奴誤會了,猗房沒有說什麼,能說什麼呢,難道說這齒印是段世軒留下的麼?

“若奴,將這紅花剪成曼珠沙華的樣式,貼在齒痕這吧。”此刻,她已經能斷定他為何將齒印留在這麼明顯的地方了,便是要讓其他人看到,然後她不自在地說謊,她從前從來不懂說謊,但是因為她,她已經說了好幾次謊。

看來,說謊也是一種習慣。

“公主,看看,好美呢。”

猗房睜開眼睛,果然,是很美的。

銅鏡裏的人,櫻唇紅潤飽滿,柳眉彎彎,別具一格的是右邊鎖骨處的紅色彼岸花,更顯得風情萬千。她的唇角總是噙著的淡淡的笑意,笑中含著淡然,那全然不在乎周遭一切的樣子卻讓人有著瘋狂的占有欲。一身火紅嫁衣,鮮紅奪目,頭上的鳳冠是金黃的,絲絲細珠垂下來,隨著頭搖曳開來。

而床邊的另一件嫁衣卻及,寂寞地蹲在角落,暗暗地哭泣。

這是她這輩子第二次成婚,第二次穿嫁衣。第一次嫁給鎮南王,是屈辱的開始;第二次嫁給蕭逝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公主,王在外麵,想見您。”

正當她沉溺在自己的遐思中時,蕭逝之身邊的一個侍女過來請她前去與蕭王見麵,按道理,成婚前新郎和新娘是不能相見的,此刻蕭逝之這般迫切,難道?難道段世軒真的已經將她父皇趕下皇位了嗎?在她還沒有結集蕭國的軍隊與他作戰的時候。

猗房手提著嫁衣的一角,走了出去,卻見蕭逝之在琴瑟宮外背對著她,今日,他脫去了青衣長袍,穿的是一身紅色,身板卻顯得更加挺拔了,英姿颯爽到近乎完美。

“王?”

“猗房,站著不要動!”

猗房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我就是想在真正成婚前來看看你,但是宮裏的老人說,成婚前我們不能見麵,那麼聽聽聲音總可以吧。”蕭逝之的語氣裏洋溢著滿滿的興奮同時又伴隨著不安,他今日就要擁她入懷,疼寵她一生了。

這是真的嗎?會不會到時待他解開蓋頭,看到的卻不是夢寐已久的那張容顏?

“猗房何其有幸,竟能得到王的這般疼寵。”是了,就是他了,她跟自己說,想著便笑了。

“猗房,不要叫我王,叫逝之,我不是你的王,我是你的騎士,你是我的公主,我願意為你打一個天下,也願意放棄一個天下。”

“……逝之……”猗房遲疑了片刻,還是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