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退數步,疾速閃開。下一瞬,他已做好了禦敵的準備。可韓若壁在躲開那一記彈指後,立於原地,再沒了動靜。
黃芩訝道:“不打了?”
韓若壁笑道:“東西我已劫到了,還打個什麼勁。”
黃芩呆了呆。
韓若壁手一揚,掌中已多了件製作粗糙、灰不溜秋的匕首。
黃芩一摸腰間,才發覺自己的隨身匕首被他拿了去。他道:“真不知道你這大盜,還兼做小偷營生。”
韓若壁隻當耳邊風,自顧自琢磨起這隻匕首來。
黃芩莫名微感緊張,手心有汗滲出,直衝上前,道:“還給我!”
韓若壁將匕首藏於身後,道:“不就一把匕首嗎?幹嘛這麼小氣。”
黃芩欺身而上,與他貼身纏鬥,欲奪回匕首。
這場纏鬥,韓若壁沒有敵意,一分內力也不曾動用。黃芩也不願欺弱,同樣沒動用內力。二人這般糾纏就如同嬉鬧遊戲一般。
一番搶奪之後,黃芩終於如願奪回了匕首,也著實給了對方幾下不輕不重的拳腳,令得韓若壁小吃了點苦楚,可自己也被韓若壁摸遍了全身,吃足了豆腐。
兩廂分開,韓若壁撫了撫微裂的唇角,抱怨道:“你並非街頭撒潑的惡婦,為何喜歡照著人臉上來。”
黃芩氣惱道:“你......全是你咎由自取!”
那一拳,他原本是轉到韓若壁身後打出的,打的位置是韓若壁的肩膀處。可韓若壁隻顧著亂摸亂抱,鬧著玩兒,正好矮□轉成麵對他,想把他抱起來,不巧嘴角撞上了拳頭。
韓若壁笑道:“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黃芩忽然覺得麵前這個嘴角腫起仍一臉嘻笑的男子,一點兒也不象什麼北鬥會的‘天魁’,而象塊甩又甩不掉,踩又踩不爛的牛皮糖。他歎了聲道:“是不是隻要我告訴你,在那種事上,我對男人沒興趣,你就不會再做這些無聊之事了?”
韓若壁搖頭道:“有沒有興趣,總要試上幾次才知道。目前,我覺得你不是沒興趣,而是口味挑剔。”
黃芩茫然道:“什麼是口味挑剔?”
韓若壁道:“就是說,你在性事上的追求是至情至性的享受,而並非象尋常人一般,為泄欲而泄欲。”
黃芩愕然無語。
韓若壁繼續侃侃而談,道:“你這一類可算是吹毛求疵的類型,人不對不要,場所不對不行,情調不對亦不可,總之,絕對是難以伺候的主兒。”
黃芩聽言連連搖頭,一時哭笑不得。
韓若壁一副胸有成竹的德性道:“不過,你放心,以我的床上本事,絕對可以令黃捕頭徹底滿足。就看黃捕頭肯不肯給區區在下一個施展的機會了?”之後,他歪著腦袋,似在等著黃芩的回答。
比起回答,黃芩的腳來得更快,更猛,將將踢中了他的腰眼。
韓若壁吃痛地怪叫了一聲,人生生飛起,撞在了牆上,又滑落到地上。
“滾!”黃芩吼了一聲後,咬著牙,怒氣衝衝地撞開門,奔出去了。
韓若壁站起身,揉了揉腰間被他踢中,還在隱隱作痛的部位,自憐自語道:“唉,也不回頭瞧瞧我的傷勢,就不怕一腳把人踢死了?真是無情之人呐。”
其實,黃芩腳上隻用了一分力氣,不用瞧也知道他絕死不了。
韓若壁整理好衣裳後,來到桌前,用剩下的茶水涮了涮口,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他走出廂房,無視高高腫起的嘴角,到櫃台上結了帳,頂著其他人詫異的目光離開了‘迎來送往’。
外麵,豔陽高照,熱浪襲人,開始入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