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說媽媽能回來嗎?她能找到吃的,帶回來給我們吃嗎?”
一個男孩遙遠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定能。媽媽不是常說‘放心,有媽媽在,天塌不下來。’嗎?”
但是,說話的男孩心裏知道,‘天’是會塌下來的,因為媽媽已經被餓死了。
也許,他應該說:放心,有哥哥在,天塌不下來......
黃芩忽然感到一陣錐心的疼痛。
那真是疼極了。
韓若壁發覺他神色不對,上前道:“怎麼?”
黃芩緩過神來,淡然笑了笑,道:“沒什麼。”
他又望向哈傑,麵上表情十分複雜,答道:“誰知道呢。”
對他的答案,哈傑有些茫然。
黃芩轉身疾步而去,甚至沒同哈傑道別。
韓若壁則追了上去,道:“走這麼急做什麼?”
黃芩邊走,邊模模糊糊地念叨了一句:“......西瓜頭銀腰刀。”
韓若壁不懂,道:“什麼意°
韓若壁皺眉問道:“你們個個都戴耳環,怎麼哈吉娜卻不願戴?”
穆娜道:“她不是不願戴,是不能戴。你沒見她和我們一樣打了耳洞嗎?其實,她心底裏比誰都想戴呢。”
韓若壁故意道:“她打了耳洞嗎?我倒沒瞧得那麼仔細。”
馬麗莎解釋道:“哈吉娜忍不住時也戴的,但隻要一戴上耳環,過不了半天,她身上就會起一塊塊麻疹樣的東西,除非把耳環摘下來,否則不但不會消除,而且越來越重,所以,她不能經常戴。”
韓若壁惋惜道:“原來她有這樣的怪病,對愛美女子而言,確是苦惱了。”
他又對穆娜道:“剛才你說她要嫁去別處聯姻,是怎麼回事?”
穆娜道:“有的部族已經派人來求婚了,還有的準備要來。哈吉娜是族長的女兒,對她來說,這樣的婚事太正常不過了。所以,......”她直爽地哈哈笑道:“你是沒有指望啦。”
韓若壁表麵上故意顯出些許失神,歎道:“這樣看來......難道我真是沒指望啦?”心裏卻打起了小九九,暗道:原來‘長春子’居然是送給哈吉娜的求婚信物,但不知是哪個部族要送來。
想到這裏,他哀歎一聲,把頭垂得極低,道:“是了,求婚想必還要禮物,哈密這些個部族個個財大氣粗,送的寶貝哪裏是我這樣的普通商人比得了的。唉......”
見他一瞬間就頹廢了,穆娜和馬麗莎對望了一眼,心生憐憫。
馬麗莎勸道:“你知道就好,別再打哈吉娜的主意了。”
穆娜自信道:“是啊,你瞧瞧我,我也不比她差啊。”
韓若壁抬頭,裝出一臉可憐相,瞧向二女道:“二位好妹子,你們可知道求婚的都有哪些人,送了什麼禮物?”
馬麗莎問道:“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
韓若壁喏喏道:“實在因為我手裏也有幾件能撐場麵的寶貝,如果不能確定被別人比了下去,總是心有不甘的。”
穆娜搖頭道:“這我們可不知道,你若真想知道,隻有去問族長或馬特兒長老。”
馬麗莎點點頭道:“其實你知道這些又能怎樣?那些部族頭領可不光是財大氣粗,人家還人強馬壯。部族聯姻更看重整個部族的實力,才不是幾件寶貝能左右的。”
韓若壁苦著臉道:“活了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對女子‘一見鍾情’,莫非就此風吹雲散了?”
他說這話時,心裏直想笑。
接著,他垂頭喪氣道:“也罷也罷,多謝二位好妹子,我要回去歇著了。”
眾家姑娘見他這樣,或多或少都有些可憐他了,紛紛揮手與他告別。
一轉身,韓若壁立即變了張笑臉。
那張笑臉就好像一隻看見了獵物的狡猾的狐狸。
他一麵向宿地走去,一邊心中默念:哈吉娜......有趣,真是有趣......
韓若壁回到那間民宅後不久,馬其就讓人送來了一桌豐盛的吃喝,在堂屋內的炕桌上擺得滿滿的。
左等右等,直到太陽落了山也不見黃芩回來,韓若壁幹脆一個人先行吃喝起來。
差不多吃到七八分飽時,聽得院門一響,想是黃芩回來了。
韓若壁放開嗓子,衝門口喊了一聲“進來吃了。”
黃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