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這樣?可我夜夜飽受內傷深重引發的寒、熱交替之症,又是怎麼來的?”
榮易成無法解答,隻得退至一邊,道:“老夫醫術學淺,不敢枉斷。”
韓若壁心道:什麼不敢枉斷,分明是診斷不出。
這時候,莫去病清咳一聲,道:“還是讓我來瞧瞧吧。”
說罷,他依著醫法瞧看過韓若壁的傷處,又對他望聞問切了一番,之後,獨自一人坐在長方凳上發起愣來。
不知他因何反應古怪,公冶修禁不住出聲問道:“莫大夫可是瞧出了什麼?”
莫去病沒有回答,而是迷惑地望向韓若壁道:“你有沒有試著提聚過真氣?”
韓若壁道:“試過很多次,但真氣已然散盡,卻到哪裏提聚得起。”
莫去病邊╩
麵上一陣陰一陣陽了半天功夫,黃芩才怒道:“你什麼意思?“
“當真了?”終於,韓若壁忍不住拍手,哈哈大笑起來,道:“以前我怎的沒瞧出來,黃捕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呆。”
黃芩搖了搖頭,道:“你胡說。”
韓若壁越發覺得有趣,一撇嘴,道:“怎麼,我說的不對?難道你是‘一般的呆’不成?”
黃芩一時語塞,道:“你......”
韓若壁眼光閃動,嘿嘿笑道:“還是啊,我就說你‘不是一般的呆’嘛。”
就在他因為在口舌上占了黃芩的便宜,笑得得意忘形時,黃芩忽然道:“如此就這般開心了?大當家,這莊子裏比你幼稚的,恐怕隻剩下那個公冶少莊主了。”
韓若壁斂去笑意,道:“誰說的?”
黃芩微微一笑,道:“怎麼,我說的不對?莫非,你比那個公冶少莊主還要幼稚?”
愣了好一會兒,韓若壁才笑起來,道:“有樣學樣,活學活用,這方麵,你真是個天才。”
黃芩也笑了起來。
二人俱感一陣心意相通,無限慰然,幾乎忘卻了韓若壁身上未卜的內傷。
少時,韓若壁道:“那個公冶老頭兒鐵定有什麼事瞞著人,等他回來,必要好好挖一挖。”
正說著,公冶修推門而入,麵色複雜,令人難以捉摸。他拱一拱手道:“勞煩韓大俠和黃兄弟久候了。”
韓若壁請他坐下,急不可待地問道:“二十年多前,莊主曾被人以蠱術加害過?”
他對別人不想說的秘密,總是特別有興趣。
公冶修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黃花梨長方凳上站起身,親手將房門關上後,才又坐下來,道:“是啊。”
韓若壁道:“ 我聽說蠱術是一種操控毒蟲,並以咒詛害人的巫術,而會造蠱,畜養那些毒蟲的大多是苗蠻之地的苗人巫師,難道莊主曾經得罪過那樣的人?”
公冶修垂下頭,用力搖了搖,道:“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沒必要再提。”
韓若壁笑道:“既然已是過去的事,說出來聽聽也無妨。”
公冶修還是搖了搖頭。
見他死活不肯說,韓若壁道:“那就說說那位神醫吧,他是什麼時候到的‘金碧山莊’?”
似是回想了一下,公冶修道:“那時,我年紀尚輕,剛到辰州置辦家業,金碧山莊也才初具規模,但已經大開大門,廣迎天下英雄了,不過畢竟影響太小,莊子裏隻暫時住著幾個沒什麼名氣的江湖人。他就是其中之一。他總是佝僂著背,看上去病怏怏的,此外再沒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了。”
韓若壁道:“他姓甚名誰?”
公冶修道:“他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