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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強表示明白。
陸筱把手機重新放回他口袋,隨後在他身側坐下。
燈光下有小蟲子在飛,跑周沛頭上時,陸筱伸手幫他趕掉,他這才轉頭看了她一眼,原本明亮有神的雙眼被強製壓抑的懼怕所取代了。
陸筱安慰的拍拍他的後腦勺,“撐著。”
周沛收回視線,好一會緩慢的將頭靠在了陸筱瘦弱的肩上。
二十歲還隻能稱作少年的大男孩難得露出了其脆弱的一麵,往日的堅強和倔強瞬間消失,陸筱意外,身子下意識緊繃,好半晌才換換鬆懈力道,又輕輕拍了拍他的頭。
要知道向來硬朗的家夥,難得表現出柔軟的一麵,那種殺傷力是驚人的,陸筱很為他感到心酸。
過了大半個小時手術室燈才滅,周蓓蓓掛著氧氣被推了出來,陸筱自醫生那了解到近一年病人的情況都不太好,時常會出現休克現象,免疫係統的功能在逐步減弱,用藥效果也不明顯,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保持現狀,不讓病情繼續惡化。
病房裏周蓓蓓還在昏睡,周沛給陸筱倒了杯水,之後坐在床邊輕輕握著他妹妹的手,首次向外人說起那次事故。
那時已經高考過後,周沛的成績很優異,足夠上一本重點,然而高額學費卻成了這個家庭的最大負擔,為了湊足學費,父母準備去外省的親戚家先借點錢,他當時也在暑期打工,父母怕他累,便帶上了周蓓蓓一起出門。
誰都想不到,這麼一走,便再也回不來。
他說:“我們這一家都是毀在了我的手上。”
由此可見周沛這幾年都活在深深的自責愧疚中,陸筱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話好說,事難辦,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便永遠無法感同身受。
☆、第19章
陸筱離開的時候在護士站留了自己的聯係方式,又跟季強電話溝通情況,對方表示周沛最近沒什麼重要活動明後兩天的時間也已經調了出來。
之後她又聯係陳天朗,態度堅決的告知他想繼續留在公司,若實在不行,她可以做周沛個人聘請的助理。
“閆佐知道嗎?”他在那邊問。
陸筱此時已經回到家,站在陽台上吹冷風,她有些厭煩的蹙眉,“他是我的監護人?我做什麼都需要他批準?我喜歡他是一回事,限製我選擇自由就是另外一回事。”
陳天朗安靜了下,笑道:“你這個狀態倒是有些像以前初見你那會了。”
土生土長的小鎮姑娘,脾氣爆,性子直,那會他第一次去閆佐修養的地方,剛一進去便被他們耍的團團轉,還被閆佐扔了好幾次泥巴,都是陸筱教唆的,因為當時閆佐把她家木桶踩壞了,還老說不通,由此見著個跟閆佐有關的人就煩。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我一直就是我。”
“拉倒吧!”之前根本就是得過且過的狀態,他又好奇說:“之前看你都妥協了,今晚怎麼突然又提這事?”
“沒什麼,就還想繼續做。”陸筱淡淡的說。
“是因為周沛吧?”
陸筱道:“你還是爽快點直接說你同不同意?”
“行啊,你都擺這個態度了,我哪還好意思繼續拒絕。”
通話結束後陳天朗將手機隨手一放,看對麵一聲不吭的男人。
“你聽見了,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閆佐晃著酒杯抿了口,“嗯,隨她吧!”
“陸筱對周沛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