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第162節(1 / 2)

開。

紛紛揚揚的雪花像一隻隻蝴蝶翩躚於天地間,遙望遠處八川山隻剩一圈白的,周圍很安靜,雪花隨風而動的沙沙聲,傳入耳中,倒不至於太單調。

溫柔歎息一聲,雪太大,他們進不去,而且掩蓋了線索,他們也不必在這浪費時間。

谘詢了小毛他們的意見,三人步行走出去,到稍微熱鬧些的地方,坐出租回到旅舍。

娜瑪坐在櫃台裏,她的孩子看著書,書是特製的,有凹凸文字。小孩的手指劃過書本,臉上淡淡笑意,反倒讓人心酸。

“你們回來了”,娜瑪微笑著抬頭,“查到什麼了嗎?”

問這個問題,娜瑪並未抱多大的希望。雖然如此,溫柔仍然有些愧疚,她搖了搖頭。

“哦”,娜瑪平靜地接受,“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

習慣了什麼,習慣等待,還是習慣失望,溫柔不敢問出口,她覺得一旦說了,這堅強的女子怕是會淚流滿麵。

回了房間,溫柔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牙齒緊咬生怕泄出一絲膽怯。心裏很沉重,有塊石頭壓地她喘不過氣來,她很害怕,害怕明天一早挖眼狂魔又出現了。

這不是她的幻想,而是合理的推測。沐猴現世,他們的到來,挖眼狂魔作案,似乎有某些因素將三者巧合地扣成了一環又一環,而這些因素很可能促使挖眼狂魔接二連三地犯案。

溫柔揉搓著頭發,臉上神情很彷徨,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溫柔,娜瑪有話和你說”,桑嘎維持敲門的姿勢,門開了,溫柔的臉露了出來。

兩人下樓,娜瑪在餐廳等她們。娜瑪坐在角落裏,手上描花的精美瓷杯傾斜,咖啡流淌著,卻沒有倒出來。

她身側是玻璃窗,窗外的雪花,桌上的玫瑰,就差一支鋼琴曲,將她的落寞托顯出來。

“有什麼事嗎?”溫柔接過茶杯放下,睇視眼前的女人。

娜瑪的相貌是典型的藏族女人,黝黑的皮膚,兩團高原紅。眼睛有神,像顆發亮的黑珍珠,唇色很淺,需要用口紅塗個幾次,嘴邊有顆痣。

“廟堂街,你們去過了嗎?”娜瑪自問自答,“應該去了,看到侯家幫的人收保護費,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可笑倒不至於,就是感覺與八川市格格不入”,溫柔實話實說,“侯家幫出現的那年,挖眼狂魔開始作案。”

咖啡終究撒了出來,棕色的液體在桌上流動,打濕了娜瑪的褲子。桑嘎拿了麵巾紙,要給娜瑪擦褲子,娜瑪一雙眸子怔怔瞧著溫柔,暗沉,遮掩了她的情緒。

“謝謝”,娜瑪接過桑嘎手上的麵巾紙,胡亂擦拭,揉成一團扔進桌下的垃圾筒裏。

她接著看向桑嘎,語氣極其認真,仔細聽能聽出夾雜一絲激動,“侯家幫跟挖眼狂魔有關?”

“說不清楚”,桑嘎並不想給好友一個極易破碎的希望,“它們的出現太過巧合。”

“我不信你沒去查過?”溫柔深思之後,不得不懷疑娜瑪是在演戲,這樣說很不禮貌,甚至帶著侮辱的性質,果然,娜瑪板起了臉。

“我的確沒去調查過,當我的孩子陷落痛苦裏,作為一個母親,該做的是陪伴著他,而不是去抓凶手,那是警察的事”,娜瑪此時很像一隻張牙舞爪的母龍蝦,舞動鉗子,警告對手。

“抱歉,是我說錯話了”,溫柔歪頭,歉意地笑笑,“讓你感到難過,我實在很抱歉。”

娜瑪擺手,收起鉗子,卻不給溫柔一個好臉色。溫柔勾了勾唇,暗拊失策了,待會就不容易套話了。

她朝桑嘎使了個眼色,在娜瑪的笑意裏離去。

娜瑪拿過溫柔的咖啡,喝了一口,向桑嘎抱怨道,“這麼好的咖啡居然不喝,太浪費了。”

桑嘎笑笑,掩飾她的緊張。帶著別樣的心思與朋友聊天,這不是她的作風,但為了抓住挖眼狂魔,桑嘎深吸一口氣,跟娜瑪聊了起來。

說的都是瑣事,圍繞娜瑪的孩子貢西展開。娜瑪很高興,有人能和她一塊聊貢西的事情,桑嘎一邊聽,一邊想著如何把事情引導回正軌

“你丈夫呢,他來看過貢西嗎?”對這位隻存在娜瑪描述裏的人物,桑嘎還是挺好奇的。

“沒有”,娜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和那個女人結了婚,聽說生了個女兒。”

“還在八川市嗎?”桑嘎為娜瑪和貢西心疼,也為自己行為唾棄,往人傷口上撒鹽。“這男人也太不像話了。”

“在吧,或許不在,誰知道呢!”娜瑪攪動咖啡,臉上露出一絲懷念,卻又變成了對任何事都不在意的雲淡風輕。

談話結束,桑嘎過不了自己良心的一關。慌張地離開了。

娜瑪勾了勾嘴角,笑容諷刺,垂眸看著杯子。

桑嘎回去,棉布剛回房又拽著她到隔壁。

謝寧楓攤開八川市的地圖,將受害者的家,學校,八川山,用不同顏色的筆標出來。

第一個受害者叫瓤紅,出事時是八川市小學三年級的學生,九歲。

昨天的受害者叫瓤杏,八川市二年級的學生,八歲,是瓤紅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