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要幫蘇衫的話，隻能靠她自己了。
於是秦霜抿唇，問道，“你大概能自己借到多少錢？”
蘇衫一聽這話，便知道是秦霜猶豫，她這時候也覺得自己是獅子大開口，但……能坑多少是多少，她一咬牙說道：“我大概能借到一百多萬吧……”
“那這樣吧，我自己也沒有什麼積蓄，”秦霜蹙眉，盤算著自己的財產，“但是能幫一點我肯定盡力幫，我借你十五萬，你看行不行？”
原定的三百萬變成十五萬？蘇衫怎麼會接受這個結果！
蘇衫哭的更傷心，她抽噎間便對秦霜說：“霜霜，我知道我要求有點過分，但是，但是看在我們是老同學和同事的份上，你幫我問問你老公吧，你老公那麼有錢……”
秦霜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什麼叫陸以恒那麼有錢，有錢就該幫他不認識的人嗎？秦霜嚴肅著臉：“蘇衫，我幫你也是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可我老公雖然有錢沒錯，但他並沒有幫你的義務。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我也不想欠她。我說的可能有點直白，但是蘇衫，你平時也看的那麼清楚，怎麼會不懂這個呢？”
蘇衫愣住了，聽完這段話，她卻是忍不住微微顫唞。
真是賤人！
但她也無可奈何，現在還不能撕破臉皮，她隻得低聲下氣的應：“好。”
在簽了欠條之後，蘇衫滿意的看到賬戶裏進賬十五萬。
雖然和預想的……大打折扣，但是她再逼下去，秦霜怕是不開心了。
…………
…………
蘇衫走後，陸以恒也從房裏出來了。
“怎麼了，”見秦霜拿著字條，陸以恒眉梢揚起，“給我看看。”
秦霜隨手遞給陸以恒，說：“也沒什麼，她找我借錢。”
“那你借了？”陸以恒看著字條，雖然是顯而易見的結果，可他還是忍不住問一遍，想聽她再說幾句話。
陸以恒覺得自己成了癡漢，恨不得秦霜一整天都在她耳邊喋喋不休。
“這不是顯然嗎，”秦霜喝了口水，“她都上門來了，又是朋友，不借不行，太殘忍。”
陸以恒摩挲著字條上秦霜的名字，目光落在欠債人蘇衫上，他輕笑一聲：“你對我怎麼沒想到殘忍啊。”
秦霜睨了陸以恒一眼：“自作孽……現在不開心了？”
“沒有，心甘情願被你虐，”陸以恒看著秦霜，神情專注，“不過你不怕她不還錢？”
“不會吧，字條都寫了。”
陸以恒將字條隨手放在茶幾上，一手攬過秦霜：“這可是你的血汗錢，她要是不還，你就跟我說，我幫你討。”
秦霜抿嘴笑了，“好。”
…………
…………
蘇衫後來又向幾個親戚借錢湊了錢，可她沒什麼富親戚，最終也就四十萬，可看到拉著行李要回娘家的母親，蘇衫突然不想替她父親還了。
從小到大，她的父親一直都沒有為這個家出過力，從來都是惹禍的那一個。
而她的父親，此刻還躲在房間喝酒。
她不知道怎麼勸勞累了多年的母親，她送了母親去車站，忽然也不想回去了。
她為什麼要替父親還這一百萬？
他生她的恩情，她早就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