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在離開奧迦城的第三天才得知羊利斯卷城的事情。
德古聯邦已經聚集了十萬的大軍準備進攻羊利斯卷城,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此前,人皇聖德魯派出的好幾位伯爵紛紛前去遊說,都被聖德古拒絕投降。
一個寒冷的冬天而已,當初被南部卡布羅軍團稱為恥辱的十萬德古軍如今已經開始擴張。
當初的南部卡布羅軍團三十萬大軍,活生生被聖德古騙去十萬,那些可都是卡布羅軍團的精銳啊!
“還好,我們不用去羊利斯卷城,你說是吧!奇達諾防線畢竟不打仗,不死人,維克托?”
說話的這位是凱恩·達德利,一位伯爵的兒子。
維克托剛開始有點印象,後來記起,帝國財政大臣貝裏·達德利也就是達德利家族的。
可一位伯爵的兒子怎麼會被派往奇達諾防線?
得知這個消息後的維克托恍然大悟。
“是啊!算是躲過了一劫,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這顆心,就想往羊利斯卷城而去。”
維克托幹笑幾聲,看著眼前一頭金發的凱恩,心裏全是蔑視,如果他不是伯爵家的兒子,自己怎麼還會搭理他?
說實話,自己還未曾真正經曆過沙場,對那即將開戰的羊利斯卷城或多或少都是心頭的熱血。
“你看著也不傻,可你們伯特家,怎麼就出了個你這樣不怕死的?”
凱恩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拉維亞怕是此去凶多吉少,他年紀輕輕的,替人皇看大門還行,帶兵打仗可不適合他。”
“拉維亞?他去了羊利斯卷城?”
維克托心頭一震。
“你說我要現在申請去的話,是不是也可以去那邊?”
凱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不可思議。
“你不要衝動,你雖然是拉維亞曾經的部下,但也不用陪他一起送死吧。”
“不,這不是送死,是看戲。”
此時的維克托,恨死了拉維亞。
如果不是他,自己現在怎麼會風塵仆仆地趕路,怎麼會連一瓶好酒都喝不到?
“拉維亞人其實挺好的,你怎麼就如此恨他?你這次去奇達諾防線。也許正是他在保護你呢。”
凱恩說話的聲音開始變小,此時的他們,在一片林子中休息,另一邊的幾個負責領導的教官聚在一起討論著帝國目前的局勢。
“保護?”
維克托忽然懂了什麼,看著眼前的凱恩,明知故問:“你可是伯爵的兒子,怎麼就被派去奇達諾防線?”
“噓!這是秘密,怎麼說呢,唉,這是帝國機密,我父親就讓我聽他的話就行,我也沒辦法,我們這些貴族家的子弟都是父母的棋子。”
“棋子?”
維克托聽到這裏,覺得此刻麵前的這個笑容燦爛的凱恩,心裏一定不幹淨。
哨聲突然響起。
這次的領隊湯姆喝完最後一點烈酒,大呼一口氣:“起來了,出發!天黑前要趕到尼爾城!”
尼爾城位於奧迦城地界,紮瑪山地,格尼丘陵三地的分界點。
在那裏,向西南而去,一路直達羊利斯卷城,往西北直達奇達諾防線,往東北進入紮瑪山地,可以到達紮瑪神山,往東南便是奧迦城。
“報告!”
維克托在隊伍剛整齊的時候,忽然大吼一句。
“哪家的小子?哦!伯特家的啊!臭小子,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