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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翰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眼前的禽獸已經讓他喪失了理智，實在打的累了，他才停下來，用手銬將秦雙喜拷上，秦雙喜鼻青臉腫，麵目模糊，還在有氣無力的嚷嚷著：“你不能傷害我。”
高昌翰點了根煙，坐在一旁的地麵上沉重的抽著，煙霧繚繞下，額頭的汗水不停的落下來，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那顆心也在咚咚咚亂跳。
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這麼憤怒過了，內心裏壓抑已久的痛苦和憤慨在剛才一瞬間發泄殆盡，眼前的禽獸滿臉血腥，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裏，已經無力再嚷嚷了。
秦雙喜之前淒慘的叫聲早已引起了鄰居的注意，由於大門敞開，外麵的人可以看到客廳裏的一切，不時有人探頭探腦，大概有警局報了警，不多會，幾名警員趕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兩個人，趕來的警員為之一怔，秦雙喜扒拉著雙手，那張臉臃腫的可怕。
“警，警官，救，救我。”秦雙喜含糊不清的嚷嚷著，伸出手試圖求救。
高昌翰抽著煙，眼神冰冷，沉重的臉龐上帶著痛苦無力的表情，那顆心還在狂亂的跳動著，縱使發泄完畢，他還是無法原諒眼前的禽獸。
想到往事種種，高昌翰戳滅煙頭，陰冷的看了眼秦雙喜，嚇得秦雙喜死死抱住沙發，不停的蹬腿。
“高隊，這是怎麼回事？”一旁的警員忍不住問。
高昌翰陰冷的說：“這名罪犯試圖逃跑，被我抓住之後意欲反抗，然後就這個樣子了。”
“不是的，不是的。”秦雙喜嚷嚷著，“是他故意傷害我，是他。”
說著說著，秦雙喜老淚縱橫，那副模樣非常淒慘，也許他也沒有想到一向正直的高昌翰也會有腹黑的時候。
隻是他根本無法體會高昌翰的憤怒，那種從內心深處蒸騰而出的怒意像是火焰，瞬間燃燒了起來，越來越旺，足以吞噬一切。
他更不知道趙雅雅曾是高昌翰的前女友，不知道那個女人在高昌翰心中分量有多大，她被淩辱，被折磨，一幕幕畫麵在高昌翰眼中一閃而過的時候，便注定了這個結果。
門外不時有人觀望著，試圖了解這裏的一切，一名警員快速關上了門，反過身問：“高隊，你沒事吧？”
高昌翰擺著手，一臉痛苦：“我沒事，把他帶走吧。”
打量著淩亂的大廳，一名警員忍不住問：“他，他犯了什麼罪？”
高昌翰陰冷的說：“殺人埋屍。”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秦雙喜無力的嚷嚷著，“是那個賤人打我，我，我一時失手才導致的。”
“那你的虐待怎麼說，還有那些齷蹉事。”高昌翰轉過臉，雙手緊握，額頭青筋暴露，眼神裏帶著凶狠的怒意。
旁邊的警員從未見到過他這般模樣，都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嚇了一大跳，這還是他們的隊長嗎？那個一向冷靜、果斷沉穩的隊長。
秦雙喜哆嗦著說：“我，我還不是為了事業，為了更美好的生活，如果她不幫我討好生意上的夥伴，她的花銷，她的榮華富貴哪裏來的。”
“夠了。”高昌翰再也忍不下去，拳頭呼嘯而來，直直落在秦雙喜臉龐，擦過一道冷風。
高昌翰的手被一旁的警員拽住了，這才沒有砸在秦雙喜的臉上，一旁的警員勸說：“高隊，冷靜啊。”
高昌翰別過頭，盡量不去看眼前的人，重重的說：“帶走吧。”
警員將秦雙喜帶出了門外，房間裏很快安靜了下來，高昌翰點了根煙，他轉過身，望著臥室的方向，背影深沉，那顆心仿佛被什麼攥緊了，壓抑的無法呼吸。
他陷入了兩難的選擇之中，如果曝光房間裏的秘密，就會影響趙雅雅的形象，可如果不曝光，就無法證明秦雙喜所做的齷蹉事。
“高隊，你不走嗎？”身後的警員問。
“我等下再離開，你們先出去吧。”
“這裏要不要讓痕跡偵查工作人員過來調查下？”警員試探性的問，“也許這裏會有什麼發現吧？”
“不用了，我已經掌握了證據，足夠定他罪了，你們先走吧，讓我一個人靜會。”高昌翰語氣越發無力。
“那隊長，我們先離開了。”
高昌翰沉重的抽著煙，眉頭緊鎖，他一個人站在諾大的客廳裏，細微的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空間裏彌漫著灰塵和血腥的氣息。
房間裏淩亂不堪，臥室的房門留著一個空洞洞的口子，在視線裏散發著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