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主,所以忌諱提起從前的事了。畢竟從前在程家村,她隻是個小小村女,而和自己,不管是因為老鄉的原因還是因為有那一段情,都的的確確是會讓她的名聲受損的。
“你,你是……”他麵色大變,如同受到很大打擊一般,肩膀都耷拉了下去,“是小生唐突了,請公主慢走。”
他說著,竟是要下跪給月梅行大禮。
月梅一驚,忙伸手扶住他。
她猜到董懷禮的意思,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我,我……”
可她真正的意思,她卻又不能說出來,她隻好手上力氣加大,反正就是拉著,不許董懷禮跪下去。
董懷禮沒有辦法,隻好直起了身,不過到底還是給月梅彎腰行了揖禮。
“公主慢走。”他淡淡道。
月梅隻好帶著滿心的歉疚走了。
董懷禮卻是沒有回去,他盯著越來越遠的馬車,心裏卻揪成一團。
他早就知道她是來了京城了。
他還打聽到,她嫁的人其實是個很有身份的人。
他這麽早的來京城,其實未嘗沒有想要再見她一麵的心思。
可是沒想到,見到了,卻是這樣一般光景。
她是公主了,而自己卻僅僅是個名次不高的舉人。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了。
隻是,她是過得不大好嗎?
怎麽會比在程家村,還要瘦了……
回去的馬車上,月梅一直沒有說話。馮嬤嬤看著她,再一想方才那個年輕的讀書人,心裏就琢磨開了。
看著公主和那年輕人的模樣,他們之間定然是有點什麽的,尤其是那年輕人,看到公主,眼珠子都不會動了似地。不管是在齊娘子家還是在巷子口,那失態的模樣,真是怎麽掩也掩不住。
公主和侯爺和離已經很久了,安平公主早就著急要給公主相看了,那個年輕人雖然看著是窮了些,可長得卻不錯,而且還是個舉人,明年若是考了好成績,安平公主未必就看不上啊。
她可是早就打聽出了消息,安平公主有意在明年春闈時候,挑一個乘龍快婿的。
她悄悄的打量著月梅,瞧月梅果然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心裏就是一沈。壞了,這年輕人和公主是老相識,想來就是公主以前待的定興人士,說不定沒遇到侯爺前,兩個人就有了幾份情的。
要不要給侯爺傳個信呢?
侯爺已經打贏勝仗在回來的路上了,怎麽就走得那麽慢,現在還沒到呢。
馮嬤嬤心裏想著事,月梅也在出著神,沒留神間,馬車就猛然一顛,月梅連著撞了兩下,撞得都頭暈眼花了,才被回過神的馮嬤嬤一把抱住,護在了懷裏。
“怎麽回事?!”剛一穩住,馮嬤嬤就出聲訓斥馬車夫。
不過回話的卻並不是馬車夫。
“實在對不住。”一個陌生的男聲在車窗外十分歉意的說道,“在下安王世子梁培。我這馬兒突然受驚,不小心沖撞了公主,還忘公主恕罪。”
安王世子?
月梅對這人倒是有所耳聞,京城有名的不肯娶妻的美男子麽,雖然沒見過,但卻是聽過的。而且他的父親是老安王,深得帝心,是一個不可輕易交惡的人。
“安王世子不必多禮。”月梅說道。
安王世子側著耳朵,聽了這句見沒有下文了,而且馬車簾子也紋絲不動,不由得就勾起了嘴角。
這個福安公主,架子倒是很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