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
她微微側過麵去看身後的男人,他的臉忽明忽暗的,但那雙深邃而晶亮的眸子仍是那樣令她心跳加速。
“喜歡嗎?”他彎下腰,嘴唇貼在她的耳邊低喃。
微硯的眼眶已然溼潤了,聽著他的問話一時間竟然哽咽住無法言語。她櫻唇輕動,卻沒有發出聲響來,隻怕自己的哭聲讓他聽見,隻能重重點了點頭,目光卻不敢去看他的。
見她如此的喜歡,如此的感動,譚亦琛終於鬆了一口氣,下巴擱在她的發頂上,他輕輕發出一聲喟歎。
這種事情,他長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做,一直以來甚至是在糾結中進行,卻沒有想到女人們都是一樣的,容易被這種在他看來十分肉麻或者不屑於幹的事情而感動。
他隨著她的實現一起看向天堂鳥,心頭也如那顏色一般變得火熱起來。
“為什麼喜歡這種花?”
當他從皮埃爾的郵件中看到天堂鳥的時候,幾乎有些想不明白,他認識的那些女人們不是喜歡百合就是喜歡玫瑰,很少有人會喜歡這種花的。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微硯猛然回頭看他--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天堂鳥,我記得我從未與你談到過這些。”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嗎?她怎麼還能這麼心思敏捷?譚亦琛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總不能說自己偷看了皮埃爾發給她的郵件才知道的吧?
但是還不待他想理由來解釋,她便接著說:“天堂鳥又叫做鶴望蘭,傳說中是兩個相愛的戀人無法永遠相守於是死後一個變成了鳥兒在天上啼哭飛翔,另一個則編程了地上的天堂鳥,無論生死都不能在一起,隻能遙遠的相守相望。我從小就覺得它特別像我的父母,我喜歡正是因為我很憐惜它,希望有一天他們能終結這種悲傷的守候。”
原來是這樣。
譚亦琛更加緊地擁住她:“等我們回到平度江,就讓薛管家和你媽媽團聚好不好?”
“可是你奶奶那邊?”微硯怔了怔,想起那個永遠大權在握,牢牢掌控著一切的老婦人,如今她的晚景並不太好:“我爸爸不會在這種時候離開她的。”⊿思⊿兔⊿網⊿
“那有什麼關係,如果他不放心,那麼我親自去請你媽媽。總之,天堂鳥不會是相守相望的花,而是一種比翼雙飛的花。”
“阿琛……你……”怎麼辦,她幾乎都快要承受不了這個男人的用心了!!!
還不待她說完,他的聲音仿若迷魅的魔音,絲絲入耳:“我還沒有跟你說,無論你喜歡什麼花,無論它代表著什麼含義,對於我而言,便是唯一的意思。微硯,我很抱歉你不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但是從今天開始,我保證你是我最後愛上的女人,因為,寶寶,你是我的唯一!”
這,也許是她聽過最動人的情話。
誰說這個男人腹黑難懂?其實隻要他愛著,便是如此的盡心盡力,如此的全心全意。
他對於她而言,便是這天上的煙火,這地上的天堂鳥,這整個世界,這最旖旎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