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聽不清的伊穀澈輕問,已經不想搭理她的幸村別過臉站起來,落寞地走出教室。
徒留百思不得其解的伊穀澈。
伊穀澈本來以為和幸村精市這兩三天奇奇怪怪的相處,關係是得到了緩和,可是,原來她多想了。
“伊穀澈,給我過來!”幸村精市一呼喊,她就要幾秒內奔過去。
她就差沒喊他主人了,他最近太奇怪了,“怎麼了?”
“給你!立海大最近會選3個交換生到其他學校,你必須爭取到名額。”幸村想過了,留她在網球部可能是一個錯誤,所有人的信任都開始向她靠攏,包括他,他討厭這樣失去自控力的自己。
麵無表情的伊穀澈接過他遞過來的申請書,眉宇隱忍怒氣,輕笑反問:“為什麼?我為什麼要去其他學校?”
他直視她的橫眉怒視,逼迫他自己冷下臉,“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在立海大,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不要忘記你的一些視頻和圖片都在我這裏。”
“幸村精市,你狠。你一句要我留在網球部,我就留在這裏,你一句不想看見我,我就要離開立海大,你當我是什麼?貨物還是你家養的寵物!”伊穀澈抿著唇,當場狠狠地撕碎申請表,扔在他令人厭惡的臉上。
白色的碎紙張在他們中間如雪花飄落,冷得悚人。
幸村冷目灼灼地睨著她,薄唇輕張:“是,那又如何。這是你自作自受,伊穀澈,不要告訴我你對我們網球部心生眷戀那些可笑的笑話!”
“原來在你眼裏,我對你們的好是我在耍心機嗎?幸村精市,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狠!”伊穀澈譏笑反問,問出心中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這怨不了我,伊穀澈。你的離開是現在最好的辦法。”幸村淩厲的眼神掃著她,拿過一旁的網球拍扔給她,“伊穀桑,不要忘記你在網球部的規定,說話是不能超過五個字的。違反規定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不是嗎?”
“什麼?”顯然怔住的伊穀澈,不明所以,話題怎麼跳轉到這麼快。
幸村示意她走到網球場地,既然你不願意離開,那就讓他用卑鄙的手段來逼迫你離開網球部。
而伊穀澈一見對麵拿球拍的幸村,原本的怒火猛然冷卻下來,心生濃濃怯意,幸村的網球很可怕,她是知道的,稍微懇求道:“那個,能換成跑圈嗎?”
“你說呢?你先開球!”不容置喙的語氣,幸村精市丟給她一個網球,對於伊穀來說,卻是如鉛球般重。
網球部的正選都圍著場地,用同情的目光投給伊穀澈,他們深知道部長的網球的可怕性。
想了又想,視死如歸的伊穀澈拿著網球,按照之前真田副部長教她的姿勢,打了一個算是合格的發球。
伊穀澈隻有蠻力,打出的球力道還是挺夠的。可幸村精市易如反掌地將球反打回去。
很快,伊穀澈的發球局輸了,一旁當裁判的仁王喊著:“1比0”
輪到幸村精市的發球局,淺綠色的網球在他的掌間與地麵有節奏地彈跳,王者之風在幸村精市周身旋地而起,眼光如餓鷹地攫住她這隻獵物。
球攜帶一陣狂風地在伊穀澈耳邊劃過,聽到‘簌’一聲後,就什麼都聽不見了,周圍的任何聲音霎時湮沒了。
慘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滅五感,她該感到榮幸嗎?伊穀澈握住球拍的手指在不安地抖動。
幸村忽視她懊惱與求救的神情,繼續拿著網球,揮拍又是一球,奪取她的視覺感官。
這次,站在她對麵的幸村不見了,隻剩下一片黑暗,她平時忽閃忽閃的眼眸沒有了焦距,她彷徨得如被世間遺棄的人,無助地在愣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