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夕言失笑。
福大人還沒發話,一個侍衛像是終於忍不住一般,大吼:“我承認,別用刑!我都說!”
江衛一愣,恨恨的看著那位大吼的侍衛,聲音沙啞:“你!”
那人露出欲哭的表情,“算了吧!我們再怎麼為他忠誠,如今還不是這副下場!他不可能救得了我們,我們倒不如招了,自己救自己!”
江衛臉色沉得厲害,“這不是忠不忠誠的問題!這是關乎男人尊嚴的問題!”
圍觀的人們嘩然,屏息著看著這一幕,生怕漏了哪句。
然夕言看著江衛的眼神也帶了些不同的意味,這倒是個真漢子。
然夕言笑看著,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
那個侍衛根本不管那麼多,如今他隻想活下去,顧不上什麼尊嚴!
“我不管,總之我招,我全招,大人,我招了之後,你就放了我!”侍衛一臉執拗,隻想著要活,如今,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不管是苟延殘喘的活著,還是趾高氣昂的活著,都沒關係了。
福大人沉吟了一聲,隨後點了點頭,讓那人招供。
“我們是為當今八皇子,哲王爺做事,他讓我們帶著那群異域女子,用異域的奇異之術,殺了……墨王爺。”
那人說完,垂下眸去,不知是什麼情感,釋然中,又有些忐忑。
江衛臉色蒼白,已經一副無力的樣子。
平民們唏噓不已,紛紛看向這場計劃中的受害者,然夕言。
連何尛都抬頭看著然夕言,然夕言卻是波瀾不驚的樣子,隻是蹙了眉,然後冷聲問:“本王怎能確定你說的的確屬實?倘若你是別人派來,故意栽贓陷害我八哥的呢?”
侍衛連連搖頭:“我沒有!我句句屬實!”
說罷,還連忙在身上搜尋著什麼,然夕言板著臉冷眼看著,從何尛的角度,卻可以看到然夕言嘴角不明顯的笑意。
她的心算是放鬆了些。
然夕言的笑是不是說明,至少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至少,他是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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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該走了
侍衛從腰間上掏出一塊令牌,連忙向然夕言展示:“看,看這個,這個是哲王爺親手給我的!”
江衛看著那牌子,心裏一緊,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然後怒瞪那侍衛,原來是他偷去了!
然夕言卻隻是冷笑一聲,“好好的,八哥為什麼要來刺殺我?”
“這個……”那侍衛答不上來,然夕言一副累了的摸樣,揮了揮手,讓人將這四人帶下去,下令,“汙蔑當今哲王,是該處死。”
“是。”幾個官兵上來,將四人控製住,帶了下去。
那個自認為聰明的侍衛一直叫嚷:“我說了!我全說了!你們為什麼還要處死我!”
事情告一段落,福大人下令退堂,圍觀的群眾也隻能悻然散去。
天色陰沉沉的,明明現在也隻是才剛過中午的時間,這天就好似已經快黑了一般,像是恨不得塌下來的樣子,讓何尛覺得一陣壓抑。
然夕言和何尛暫時先到之前福大人安排的房間休息,遊顥豐和另外兩個貼身侍衛隨福大人處理那四個人去了,房間裏隻有然夕言和何尛。
何尛看著陰沉的天氣,問:“之後會怎麼樣?”
然夕言知道何尛所指,隻是淡淡道:“百姓的眼目是最好遮掩的,此出一鬧,然止暄會陷入不仁不義的處境,而為了‘維護’他的我,地位肯定會改變。”
至於什麼前奕王的黨羽,那就好辦多了,如果將然止暄的事和奕王的事連在一起,那會是什麼?
——然止暄也有反叛之意。
到時候,就熱鬧了。
隻是這些話,然夕言沒和何尛說,因為此次出來,除了找何尛,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的,他沒和何尛提過,何尛自然也不知道,說了也是無用。
然夕言果真是處處布局,心思縝密,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何尛動了動腿,起先是一麻,後來就舒服多了,她嚐試著從然夕言的懷裏站起來,誰知剛站穩,腳下又是一麻,沒了知覺,然夕言快速從她身後扶住她,她才不至於跌倒,何尛又站好,笑著說:“好多了。”
“嗯。”然夕言看著天色,“你也差不多該走了。”
何尛眼珠子轉了轉,隨即點頭:“好。”
何尛先一步出了門,然後輕鬆一躍,消失在衙府中。
何尛坐在樹梢上,看到然夕言從衙門出來,坐上了車,她定了定神,想著先不要靠近比較好。
知道然夕言會武功之後,她就謹慎多了。
看然夕言的馬車行遠了,她才施展輕功跟上,然後繞到其他路上,避開然夕言,前往然夕言客棧的方向。
直覺告訴她,然夕言有事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