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這麼熟的,在我昏迷這段時間嗎?”
其實,娜塔莎所說的並無道理,林蘭隻是個普通的學生,卻似乎有很多秘密。在麵對危險以及事後的情緒,好像也太過鎮定了些,巴頓雖然表麵上沒做任何表示,但心裏的困惑與娜塔莎的懷疑不謀而合。
但林蘭的確不顧一切的救過他的命,這一點,巴頓是記在心裏的。
對了,還有她能聽到車盤下的幾乎沒有聲音的定時器,他也記著的。
“我和朋友說話一直都是這樣的,恩……是不是讓你覺得很沒禮貌?”
自兩人生死一線後,林蘭對巴頓的陌生感消失大半,因為對方也是個很幽默的人,所以她覺得這樣的玩笑方式的交流更自在。
“當然沒有,我喜歡你這樣,我一點兒也不介意,這可比之前聊天舒服多了。”巴頓愉快的說道,“你一直很害羞,我以為你會很難交流。”
林蘭認真地削著皮,沒有抬頭:“那是因為你太帥了。”
“比起美國隊長怎麼樣?”
“比他帥。”
“真是完美的一天!”巴頓一直注視著林蘭的一舉一動,他並不認為她會在下一秒拿著那把水果刀朝自己捅過來,雖然這種情況在巴頓的特工生涯中屢見不鮮,“其實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們這裏的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過去。”
林蘭依然沒有抬頭,隻是笑了一聲:“有你監督,我不會說出你的秘密的,放心吧。”她以為,對方是在暗示他已經結婚了這件事。
巴頓清了清喉嚨,壓低了嗓音:“我知道當時我快要死了,是你救了我。”
林蘭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是你先救了我,我才有機會救你,你該好好感謝你自己。還有,你隻是失血過多而已,別說得這麼誇張。”說著,她又把頭垂了下去,“當然,如果你想報恩,就把手機還我,別以為這筆賬我會算了的。”
沉默良久,巴頓說道:“我左胸腔插/進了一塊鐵片,並刺穿了我的肺,可現在連疤痕都沒有,我知道是你做的。”就算當時的緊急情況,容易漏掉關鍵細節,但事後的總結,足夠讓巴頓撿起被忽略的地方。
林蘭握刀的手微微顫了顫:“你睡暈頭了吧。”
“當時我每呼吸一口氣,肺部就跟火燒一樣痛,那種感覺我恐怕一輩子都忘不掉。”巴頓繼續說道,“你怎麼做到的?”
醫室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非常,林蘭將蘋果的最後一層皮削掉,然後把它切成了兩半。她的這個動作讓巴頓下意識將手伸到了枕頭底下,那裏放著一把手/槍。
少頃,林蘭把刀放回了原位,將其中一半遞到巴頓的嘴邊:“給你的。”
“你想用它堵我的嘴?”巴頓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但握槍的手並沒有從枕頭下拿出來,他用另一隻手接過半邊蘋果,一口咬了下去,“不過,我喜歡帶皮的。”
林蘭沒好氣奪下他手中的吃了一口的果子:“那你就別吃了。”
巴頓這時才將手從枕頭下抽出,擋住了她的“掠奪”,笑著說:“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恩?”
“沒人會相信你說的。”
林蘭這樣的回答,算是默認了。
“那可不一定。”巴頓知道自己占了上風,語氣略顯輕鬆,“隻要我說出來,他們就會想辦法核實這件事,我平時可沒有說謊的習慣。”
林蘭歎了歎氣,無可奈何地說:“我救了你的命,你卻用這件事來威脅我?”
“我們這裏每一個人都身懷絕技,美國隊長還是七十年前的人呢,你沒必要隱瞞什麼。”巴頓大口的吃掉了餘下的蘋果,咀嚼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讓我猜猜,你是變種人,有某種治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