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頗有些不善。
老太太發現了,頓時氣得有些呼吸不暢。
不過,轉眼看到氣定神閑坐在一旁的端王爺,她到底是揚起了個笑來,端端正正地往前行著,在上首的位置落了座。
“我過來是想送張請柬的。”
老太太神色慈愛地說道:“之逸的事情算是定了下來。就在一個月後。想著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就特意來了一趟。”
她跑到二房那邊,為的就是阻撓杜之逸和鄒元楨的親事。
果不其然,杜家人聽說後,堅決不同意杜之逸娶鄒元楨。
而後杜家人快速地給杜之逸安排了一樁婚事。
老太太對此很滿意。
此時她讓身邊的蔣媽媽把請柬拿了出來,又讓蔣媽媽分派下去。
蔣媽媽老臉通紅,低著頭先是走到了鄒寧揚跟前。
鄒寧揚掃了一眼,往後一歪身子,直接靠到了椅背上,遠離那通紅的紙張。
“我等下就要去福建了。一個月後的事情,與我無關。”
老太太就使了個眼色,讓蔣媽媽給鄒元鈞。
誰知鄒元鈞頭一扭,拽著鄒元欽說話去了。而且口若懸河,毫不停歇,直接把這幾個月的時事給捋了一遍。
鄒元欽也很給麵子。
論時事,他不如在國子監讀書的鄒元鈞。不過,他走偏門,愣是從京兆府的奇事說到了刑部的疑案,而後話題一轉,繞到了大理寺的重案。
蔣媽媽站在兩人麵前,十分尷尬。
她在老太太的示意下,轉身要往元槿那邊走。
誰知元槿聽到鄒元欽侃侃而談的話後,忍不住笑了。
她沒有看到蔣媽媽過來,已然和藺君泓低語道:“我都沒發現哥哥那麼能幹。往後見了賀大人,我可得向他舉薦一番才行。”
藺君泓一聽元槿提到賀重淩,頓時嗓子眼兒裏就開始泛酸,輕哼道:“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府諸多官員,哪裏隻他一個?到時候看看誰有空,叫了來就是。何必非要找他那麼麻煩。”
元槿就笑,“我非要找賀大人。你管我。”
藺君泓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是在故意堵他的話。
嶽父大人和大舅哥在,他不好多做什麼,隻能笑著捏了捏小妻子的手,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眼看著元槿的耳朵開始泛了紅,端王爺這才作罷。
蔣媽媽直接被四個半大的少年少女給無視,有些無措。
老太太倒是沉得住氣。
她從蔣媽媽手中抽走了請柬,拿到藺君泓跟前,說道:“過一個月是我哥哥的嫡孫成親的日子。端王爺若是無事,不如一同來參加喜宴。”
藺君泓抬眼看了看老太太,笑道:“你哥哥的嫡孫?”
“正是。”提到杜之逸,老太太還是很有些自豪,“這是個十分上進的孩子,很是能幹。他如今在太子府裏當西席,頗得太子賞識。”
“太子府。上進。能幹。”
藺君泓將這幾個字句在唇齒間過了一遍,忽而笑了,與老太太道:“這婚事,我們都不能參加。”
即便是地位尊崇如端王,這樣直截了當地拒了這個邀請,老太太也沒法遮掩表情,臉色一下子變了。
她挺直了脊背,語氣僵冷地問道:“王爺這是何意。難不成我這老骨頭竟是請不起王爺了嗎。”
老太太是想拿著自己端王妃祖母的身份來壓藺君泓。
但藺君泓根本不理會這一茬。
他勾唇一笑,說道:“不過是個沒品階的小子罷了,還指望我們能出席?”
老太太氣道:“他可是槿姐兒實打實的表哥!”
“端王妃的外家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