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難得的一次機會能夠近距離接觸到她。
他可不是聖人。處在當時那個情境下,他定然是忍不住的。
藺君泓心裏頭再次對自己之前的先見之明做了又一番的肯定後,看看不搭理自己的小妻子,頓時心底一片黯然。
他麵上依然做出十分誠懇的模樣,跟在元槿後頭,四顧看看無人,就不停地與她輕聲說道:“我知曉你定然是生了氣。可當時那種情形下,當真也是沒有別的法子了。你不曾許諾於我,我又傾心於你,我、我……”
“我隻問你一件事。”元槿猛地轉回身來,目光灼灼地望向他。
如今小丫頭肯主動和自己搭話,端王爺歡喜至極,哪還有什麼不答應的?
當即用力頷首,笑道:“你盡管問。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完之後,他忽地發覺不對,趕忙補充道:“隻要別是和你懷裏那個相關的。”
元槿懷裏的那個,就是之前被他“不小心燒沒了”的肚兜。
藺君泓這般補充一句,也是有意想要岔開話題。免得說多錯多,再惹了她不高興。
元槿聽聞後,又問道:“若我不提和這物有關之事,你就斷然不會騙我,將實話告訴我?”
“那是自然。”藺君泓有心想要緩和下兩人間僵持的氣氛,好生保證道:“我有何事需要騙你的?定然說與你聽。你放心。”
“好。我就喜歡王爺這爽快勁兒。”
元槿讚完之後,麵容一整,板著臉問道:“我就是想知道,你讓溫大師給我做那幾件貼身衣物時,究竟是懷著怎麼樣的心⑥
思及此,元槿辯解道:“不是。我隻是現在沒有胃口罷了,要晚一些吃,所以才讓人先給你擺了膳。”
他年輕力壯的,若是耽擱了飯點,定然不好。
她現在沒有胃口,想著等會兒再吃。
藺君泓看著她這滿不在乎的模樣,心下有些黯然,思量著那肚兜的事情終究還是橫亙在了兩人之間。
他低聲說道:“那你既是暫時不吃,為何不讓人和我說一聲?好歹讓我等了你一起。”
藺君泓這質問的話一出口,元槿怔了下後,猛然反應過來。
之前她倒是說了讓人去和藺君泓說一聲。
不過,她那話是和孟媽媽講的。
孟媽媽當時正好端了那碗紅糖水來。
她說完那話後,兩人隻顧著因她要不要立刻喝了那碗紅糖水而爭執著,竟是把那個事情給耽擱了。
孟媽媽先前要出門去,其實就是要去見藺君泓說起這事兒。
隻可惜的是兩人一前一後地竟是走岔了。
藺君泓看她沉默不語,隻當自己是猜對了,趕忙道:“你若是介意那東西的事情,不如我和你好好說一說。”
他這話頗有些口不擇言。所以說得又急切,又有些語無倫次。
元槿聽聞後,反而有了些興致。
之前她確實是惱過。
後來讓人將他一個人的晚膳端到明靜苑去,也確實是和他在賭氣。
不然的話,單憑著要喝紅糖水這一層的關係,還不至於讓她不和他一起用晚膳。
隻是原先看了他的態度後,她已經棄了繼續尋找緣由的想法。
畢竟藺君泓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最執拗不過。一旦下定了決心,旁人無法改變。
他當時沒肯說,她就決定不再細問。
但是藺君泓如今主動提起,元槿倒是又有了些興致,便說道:“你若肯說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藺君泓知道她怕羞。
如今她這般眼神清澈神色十分認真地說讓他來解釋那個肚兜的事情,反倒讓他莫名地有些不好開口起來。
藺君泓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把實話告訴了她。
隻是,他的實話多說一個字兒,女孩兒臉上的紅暈就愈發深濃了兩分。
“……白天倒還好了,我雖然想你,還能克製得住。到了晚上,很是有些難捱。總覺得能天天抱著你入睡便是天底下最美的事情了。偏偏你遲鈍得緊。明明我將百般心思花在了你的身上,你卻毫無所覺。我隻好出此下策,將你的東西誆了來。”
後麵的話,藺君泓自己說出口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不過,為了讓自家小妻子放心,他終是硬著頭皮講了出來,“看到它的時候,我想著,既是不能抱著你,能抱著你穿過的衣裳,也是好的。”
他說的稍稍含蓄了點,說是抱著她穿過的衣裳。
但元槿和他夫妻多日,怎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其實他是說抱著她沾了她氣息的貼身衣物,就仿佛抱著她一般。
元槿的麵上紅暈愈發明顯了。
她偏了偏頭,有些羞,又有些惱,說道:“沒見哪個人和你似的。”
“自然沒有哪個和我似的。”
藺君泓應著聲,趁她不注意,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