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誌忠被捉後沒多久,便已認了罪。
而且,他親口招認,說,是皇太後尋人找到了他,要與他合作。
皇太後覺得,這天下原本便是她的子孫的。依然被旁人奪了去,那不如就讓另外的人再拿走好了。
她的兒孫得不到的東西,旁人就也別想得到。
這話一出,滿朝嘩然。
有人心裏暗暗驚詫,皇太後既是覺得這天下是她子孫的,為何不靜等藺鬆華長大,想了法子來讓他奪去?
轉念一思量,又深覺不可能。
以當今聖上的手段,他將位置鞏固之後,旁人哪還有覬覦的份兒?
定然是奪不走的。
思及此,大家的心裏暗自將這謎題解開,便不敢再多問了。
左右皇太後如今“身子抱恙”永久的在她自己的宮殿裏“養病了”,大家何須再多置喙?
這事兒倒是處理的很是順利。不過陶誌忠的黨羽眾多,雖然擒拿住了一大部分,但還有些逃走了。藺君泓已經派了人緊鑼密鼓的進行追捕,力求將人盡數擒住。
徐太後聽聞,點點頭,不置可否。
一頓飯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去了。
從徐太後宮裏出來的時候,元槿猶不敢相信,回頭望了眼那在黑夜中依然燈火通明的宮殿,轉頭挽了藺君泓的手臂,奇道:“她竟是沒搭理我?!”
她這話說得,半點兒的不甘和不自在都沒有。
相反,她很喜歡這樣的氣氛。
徐太後肯搭理她的時候,準不是給她好果子吃。既然如此,她倒是樂得不會被注意到。
藺君泓也頗為好奇。
說實話,原先有皇太後在的時候,做一些事情時尚還有些束手束腳。
如今皇太後已然鬧不出什麼事兒來了,藺君泓便想著,要不就借著這次來徐太後這裏的機會,好好和徐太妃“談一談”,讓她往後莫要再打元槿的注意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妻子受到難為。
誰知今日居然沒有遇到印象中的較量,而他早已想好的那些話語全然沒了用途……
藺君泓將剛才的晚膳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下,依然是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這便將此事暫且放下,轉而和元槿說起了旁的。
徐太後的宮殿內,偌大的寢宮裏隻有單嬤嬤和徐太後兩個人。
思及今日陶誌忠被捉,單嬤嬤在給徐太後整理發簪的時候忍不住說道:“當初因了那件事情,長公主特意尋人相幫,誰曾想竟是找到了這樣一個人來?”
因著藺君泓的身份關係,徐太後看著當年的皇上一日日對幺子愈發寵愛起來,未免就有些心驚肉跳。
她有心想要讓皇上對藺君泓的關注少一點,再少一點。
她看著這樣的“父慈子孝”的情形,隻覺得每一個畫麵都在嘲諷她的自不量力。
熟料兒子做什麼都好,深得帝心。甚至於……甚至於想要將皇位給他的意思。
徐太後怎麼肯?
若真的讓藺君泓即位……後果,她可是不敢想的!
所以,唯有拚命阻止,防止他得了那個位置。
所以,隻能讓能夠在外麵隨意行動的藺君瀾來幫忙辦這件事。
徐太後沉默許久後,終是沉沉的歎了口氣。
“這事兒,還是拖累了阿瀾啊。”
如果不是因了這些的緣故,藺君瀾斷然不會和那陶誌忠扯什麼關係。
因此,徐太後的這一聲歎,是當真發自肺腑的。
不過一事歸一事。
至於今日打了藺君瀾的那一巴掌,徐太後倒是沒有後悔。
“改天阿瀾沒事了,你替我給她去佛祖麵前燒幾炷香。”徐太後吩咐道:“也讓她轉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