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是被打傻了嘛?楊女士這樣算不算傷害罪啊!
「你沒事吧?」
他揉揉我的頭,笑得很爽朗。
這大概是畢業後,我看過他最爽朗的笑容了,有種大男孩的純真感──有種回到過去,那個時候我還非常喜歡他,而他總是一臉淡定卻又天真的時候。
「怎麽快要哭了?」他抱住我,哄道:「我最怕你眼眶紅紅的,每次這樣都不知道我要怎麽做你才會不哭。笑笑好不好?」
「我還以為你被楊女士打傻了。」我據實說著。
「再怎麽也不會比你傻。」他哄著,拍拍我的背,把我當嬰兒一樣嗬護著,輕輕問著:「你媽媽從以前就很討厭我,跟楊子又一樣很討厭我,到底是為什麽呢?」
「他們可能覺得我眼光不好吧,我是學藝術的,眼光怪一點又不會怎樣!這是藝術家的人之常情是否?」
他瞪我一眼,「你意思是說我不好?」
「特好的,特別好的,特特好的。」
「你記不記得之前你偷偷跟我出去玩,說謊成你跟女同學出去,還過了兩夜,回家的時候被抓到,那個時候我被你媽媽罵了好大一頓?」
「她從那個時候就很討厭你,子又也是。」
「那個時候我在想,我把你保護的好好的,為什麽我會被罵?」易向涵輕輕說著:「看到蘇銘的時候我懂了,蘇銘把你保護的好好的,連碰都不敢碰你,怎麽我就是不開心?」
「為什麽?」我著實好奇。
「你媽媽怕你被我怎麽了,就算沒怎麽,她也一定認為拐走她女兒的我很下流。」他捏著我的臉頰,柔聲罵著:「傻孩子,就算蘇銘什麽都沒做,光是他跟你一起呼吸我就覺得很下流。」
「為什麽?」
「你是我的。」
屏氣、無法呼吸,我無法相信這個悶艘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應該是我等這種侵略性的話等太久了而不敢置信吧?此刻我有點飄飄然,爽得不踏實。
「這幾天好好跟家人敘一敘,然後回家吧。」易向涵說著:「再不回公司,真的要養不起你這小貴婦了。」
「你自己回去不就好了?我會這麽刁,也是你養出來的!以前我可是都不太敢買名牌的衣服呢。」
「我得了缺少子兮就會枯萎的病。」他唱戲般的說著。
「你又看我的BL小說學了這些東西是不是?你剛剛講的話根本就是背台詞是不是?」
「我為了你都看那種書了。」
「你跟我說話的時候也誠懇點。」
「我誠懇你又不開心,我隻好唱戲了。」
「我不跟你回去!」
「楊子兮你別得寸進尺了。」
「你看,本性就是這麽凶!」
「你看,我誠懇你又不喜歡了。」他笑著捏我的臉頰。易向涵就是這麽陰晴不定又悶騷自以為是,但還是有些地方很可愛的。「子兮,這裏別人太多了,我們還是回家吧。」
「回家做什麽?」
「做一些讓你媽媽覺得我非常下流的事情。」
我臉一紅,立馬反應;他一笑,根本不管這裏有沒有「別人」,把我往床上扔去,事情就這麽下流了。如果在我家他就這樣色欲薰心,回到他家還得了?
這天晚上,我縮在他懷裏聽了很多以前我們兩個做的蠢事,說的笑話。
我想起了那時易向涵還沒這麽冰冷,還是個有點天真的蠢少年、表情有點冷的蠢少年;那個時候我還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而易向涵則是能低調就低調,跟現在的感覺正好相反。現在他是利害公司的總裁,我是他身邊低調的清潔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