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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是流氓我怕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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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周末的下午,還沒有下課,教室外麵的操場上就聚集了三三兩兩的老師,那是準備去俞大寨家吃酒的。不一會兒的功夫俞大寨在樓下扯起嗓子喊了:老師們,出發了!

俞大寨家的新房子建在通往石牛鎮那條盤山公路的邊上,站在他家的樓頂能看到那尊犀牛望月的天然山石造型。俞大寨父親是個當地有名的風水先生,他見這裏華傘擎蓋,金盆毓珠,犀牛望月,急湍奔流,認定此地是個風水寶地,若築室於茲,必定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老師們來到俞大寨的家,給了禮金,喝過茶水後,都在屋裏三五成夥閑聊,還有的幹脆湊成一桌打起了撲克。俞瑤、俞春花在樓下和俞大寨老婆章玲玲聊上了,章玲玲問了章曉紅的近況,她原來也在山茶村小學和章曉紅一起教過書;上官致遠和賴天陽、章安君還有章飛等人上了樓頂。在樓上極目遠眺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石牛鎮,隻見遠山如黛,凹凸起伏,從這個地勢來看東望白石崖,崗嶺回護如龍,西有茶花河,泉流縈抱似帶。凡到過他家的人不由得不佩服俞大寨父親的眼光。

俞大寨的父親是個精明的鄉村老式讀書人,名叫俞抗美,和他弟弟俞援朝都是五十年代後才改的名。俞抗美一副老花鏡後麵是一雙狡黠的眼睛,他平日給別人看看風水,掐掐時算算命,自稱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他還有一手絕活是替人寫狀紙,殊不知他寫了半輩子狀紙,做了幾十年訟棍,兒子卻成了一個隨時有可能被告發的強奸嫌疑犯。

兒子整的那事還是當校長的弟弟偷偷告訴他的,當他聽說那女孩還沒有滿十四歲,驚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夜進山,撞開祠堂山牆東門,摸到上重東廂房拽起呼呼大睡的兒子,扇了他幾個大嘴巴子,外加一踢腳,別看他瘦小幹巴,硬是把一百五十多斤的兒子踢了個仰巴叉。打過後,又是一通臭罵,罵得樓上一(二)班有些起來小解的男生都來探頭探腦了才作罷。臨了,他又扔給俞大寨兩千元錢,讓他靜觀其變隨時準備逃走。

奇怪的是平日裏在學校頤指氣使的俞大寨在家裏倒顯得彬彬有禮。

他今天特地跑到樓上來找上官致遠和章安君,“上官老師,章老師……這樓上風大,這樓下也吵,你們還是到我書房去坐一下吧!”

俞大寨把上官致遠和章安君引到自己的書房中,特意讓上官致遠章安君觀看他的藏書:“怎麼說,我們家也算是書香門第,上官老師,你可是有學問的人,我這些書就隨你挑了,看中的你就拿走。”

俞大寨今天是少見的豪爽,但書架上除了一些不入流的通俗刊物外,放得最多要算是臥龍生和金庸的。

“書是很多,估計沒有對上官老師味口的。”章安君道。

“不瞞你說,上官老師,我可是個武俠迷,金庸的‘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我都湊齊了。”俞大寨說話是平日裏少有的和諧語調。

“我和你恰恰相反,金庸的我雖然關注,卻很少看。”上官致遠說的是實話,他最早看瓊瑤比較入迷,後來又讀三毛著魔,對金庸始終是三分鍾的熱度。

書架上那些書明顯很久沒有動過,上麵落滿了灰塵。上官致遠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抽出其中一本《求索漫筆》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翻開扉頁,上麵有一行字跡:章曉紅惠存,俞文輝,1994年。看來,這本書是當年俞文輝送給章曉紅的,也不知怎麼流落到俞大寨家來了。

《求索漫筆》是陝西籍著名評論家李星寫的文學評論。李星和路遙等陝籍作家都是時代的人,他在書中提出‘文學陝軍’的說法,主要代表人物是:陝北的路遙,關中的陳忠實,陝南商洛的賈平凹,他們各自在與自己的生命血脈相連的文學高地上抒寫對故土的深沉眷戀和無比熱愛,作品都打上了風情萬種色彩斑斕的深深地域印記。真是本好書,上官致遠如饑似渴,一時看得入了迷。

“沒想到上官老師還喜歡文學?看來我們的愛好有相通之處。”俞大寨突然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他拉著上官致遠的手鄭重其事地抖了兩下,大有當年的地下黨終於找到眾裏尋他千百度的革命同誌一樣的詫異和驚喜。

“也就一本書,怎麼就扯上愛好文學了。”上官甩開被俞大寨抖得疼痛的左手臂,晃了晃右手上的《求索漫筆》說。

“這本書好,這是寫屈原的,怎麼就不是文學?……路漫漫很遠乎,我要上下去求索!”俞大寨看到上官致遠對那本《求索漫筆》愛不釋手,不由來了興致。

“俞大寨,你老婆呢?”賴天陽和章飛出現在書房門口張望。這兩人平日隻聽俞大寨喜歡談女人,還有談他老婆如何漂亮,今天都想見識一回。

“上官老師,我這裏可是有一套王朔的文集……”很顯然,俞大寨沒有注意到賴天陽等人進來了。

“俞大寨,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賴天陽在一旁竊笑,糾正了俞大寨的謬誤之處。

“俞大寨,你老婆去哪了?”章飛露出滿口黃板牙,臉上是不懷好意的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