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乍起,吹得他衣襟獵獵作響。葉北不再壓抑心中的殺氣,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淩空而去。
不夜城。
曹天一提著鞭子,瘋狂的抽打床上哀嚎的尤物。
她的後背上,已然是皮肉翻卷。微朦的血光映照著他的臉龐,他咧開嘴角,笑的越發瘋狂。
七八個奄奄一息的小姐蜷縮在牆角,他胸口已是血跡斑斑。
經理焦灼的在門口踱來踱去,他組裏的這些姑娘,要是都被曹天一打殘了,以後還怎麼去接客?
門裏哀嚎聲漸漸弱了下去,那名經理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
他知道,他現在又得給曹天一安排新的小姐了。
曹天一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旁冰桶上濺了點血。他一點也不介意,反倒把濺了血的冰塊,含在嘴裏,臉上還露出病態的享受的神情。
門外的經理猶豫了會兒,咬咬牙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曹天一懶洋洋的說了句請進。
那名經理小心翼翼的看了床上那小姐一眼,白絨絨的床被現已經被血染紅。那個小姐跪在床上,成了個血人。
走進這血氣彌漫的包廂,那經理的心情突然變得更為壓抑。
“你們這兒的姑娘,叫的不夠歡啊!”漫不經心的瞥了眼這經理,曹天一疲憊的揉了揉眼睛:“有沒有那種說話聲音很嗲的那種?”
“有的,有的。曹公子。”背上布滿了冷汗,那個經理忙不迭的說道。
曹天一抓了把冰塊,握在手裏。
“那你愣著幹什麼?快給我安排上啊。”言罷,他眼神一寒,嘭得一聲就將手中的冰塊捏碎了。
那個經理呼吸一窒,趕忙退了出去。臨走時,他還不忘帶上門。
剛從包廂裏一出來,他無由的出了一身冷汗。一個披著黑袍,手提殘劍的男人靠在牆上,目光沉靜的望著他,他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被餓狼盯上的錯覺。
會所走廊上出現一個可疑男子,怎麼想還是先叫保安過來比較靠譜。
那名經理握著傳呼機,哆嗦著抬起手,無意間一瞥,眼珠子差點從眼眶中脫了出去。
左側走廊上,橫七豎八的躺了數十個身著保安製服的彪形大漢。看這數量,保安部大概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吧?
這家夥,難道是一路打上來的?
傳呼機被他失手掉落在地上,葉北探了探身子,張開手,那個傳呼機,穩穩的落在了他掌心。
他拍了拍那個經理的肩膀,然後把傳呼機塞到那經理的手裏,禮貌的問道:“曹天一,是在這個包間裏吧?”
那個經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葉北點點頭,隨手將那個經理撥到一邊。
那個經理踉蹌著跌倒在地上,葉北抬腿一腳,生生將那扇門踹飛。
曹天一嚇得打了個哆嗦,舉著酒杯,直接跳到沙發上。葉北倏忽出現在了曹天一麵前,一巴掌將他扇到那張沾滿了血的大圓床上。
門板重重壓在茶幾上,茶幾上放著的果盤冰桶威士忌灑了一地。
走廊上清新的空氣湧了進來,把這包廂裏嗆鼻的血腥味衝淡了很多。葉北從沙發上走下來,從地上撿起那瓶威士忌,晃晃悠悠的走到曹天一跟前。
突如其來的這一巴掌,把曹天一打的暈頭轉向,他感覺自己腦袋都快要掉了。
迷蒙中,他看到了一個黑袍男子走到了跟前,下意識的伸手胡亂揮舞。
葉北抓著他的頭發,逼著他挺起腰杆。他冷冷的俯視著曹天一,突然鬆開手,並揚起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曹天一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