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宮去練情蠱之引,總歸是需要一個理由。這樣,季家,便成了一個替死鬼。”
我垂了垂眸子,便又感到他頓了頓,“而你要知道,在梁丘心悠出現前,這個世上,還沒有情蠱之引這一說,那麼,便說明,現在世上的情蠱,不是梁丘心悠一人所煉,而是包括與梁丘幽夢的那一份。”
他話語落下,便不再說話,而我也明白了,情蠱之引的來曆。
我回看他一眼,“所以,情蠱之引,就連木家都無藥可解?對嗎?五個月以後,隻怕,天下,都會是在梁丘心悠身側的南宮長淩了吧。”
木風岩這才將麵具拿了下來,他微掃眸子,“天下是不是他的,你且去問他便罷。梁丘心悠的確是給了他很好的資源,環境,但是,他恐怕,心中所想要的,不是這個。”
“解藥,或許,隻能他來嚐試拿到。因為,梁丘心悠的心,全部都在他的身上。”
他輕輕啟唇,說著,令我心頭顫了幾分。
他曾經與我說過,梁丘心悠心思深沉,以情攻之,方可化解。
而我應當想到,他在說這句話時,就應當已經早知道了這情蠱之引的秘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他的謀劃。
想到此處,我便諷刺一笑,“以情攻之,方可取勝。隻怕,他便是要再用木容景曾經對待梁丘幽夢的方式再對一次梁丘心悠,隻是,在我看來,木容景對待梁丘幽夢是用了真心,但是,這一點上,南宮長淩的心思,我卻反而是不知道了。”
“你既然放棄他了,又何苦再糾結這個問題?”此時又正值華衣午後散步時分,我與木風岩聊的有些入神,竟也忘記了她。
想到之前我和木風岩聊的情蠱之引,又看著她的出現,我也自知無法避免告訴她身上的毒,便也抬了抬眸子,走上前去扶她。
而她沒有讓我撫的意思,反而拉住我,目光打在我的小腹上。
“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既然我們都隻有五個月的生命,珍惜便是了。”
她的話語用的是我們...
本是無心之言,但落下木風岩的耳中便在引起了他對我的目光注視。
“你也中毒了?”他略有質疑的聲音對我。
我自知無法拒絕,便也點了點頭,而點頭的那一瞬,我便似乎能察覺這句話傳在南宮長淩耳邊時的模樣。
木風岩看我點頭,便也不再說話,深看了我們兩眼,抬手從懷中將一封信件遞給我。
我看著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心中也略微有些驚異,猶豫片刻,還是接過,而後,信件上的點滴筆跡盡入我眼,而我看著眼裏,也第一時間認出了是何人所寫。
南宮長淩。
木風岩看我接過,話語便隨之而來,”這封信是南宮長淩與我簽訂盟約時,所留下的信件,他的意思,應當是在適當的時候交給你。而我想,現在是個好時機。”
我聽著他的話,將那信件握的緊了些許,似乎,我還沒等看那信,我便能感受到其中的心酸與情意,深入骨髓。
華衣聞言亦然皺了皺眉頭,她深看著那封信,似乎想到了什麼。
木風岩亦然看了華衣一眼,隨後又對我,“你且先看信便罷,若是有需要的,便叫小院中暗衛。你要知道,你現在的任務便是生下孩子,你和他的孩子。”
他話語落下,便離開了小院,隻留下背影在我的視線之中,而他的話語,不覺中,又讓我落下了千層淚滴。
翻滾而下,一時間竟忘了去擦。
終卷:第二十章:滄桑曾經
華衣看著我的樣子,待木風岩走遠後,才拉過我的衣袖,“南宮長淩心思縝密,若是天下將來不被他所收服,那便隻會因為你。”
我眼眸撇過我手上的那封信,聞她一言,我的手微微一抖,而後,也將信從一處撕開,裏麵夾雜了兩封信,一新一舊。
我眼眸打在其中,首先將那封似乎落帶陳舊的信拿出,而打開間,卻是一個女子的字跡。
字跡寫的有些時日了,那張略顯陳舊的紙上還 ...
終卷:第二十一章:鏡花水月
我不知道她心中做何想法,但她的哭泣也是心中帶著的片片絕望。
她似乎將很多事情在心中壓抑了很久,如今才釋放出來。
而就她之前所言,在她前麵的日子中,她便是南宮長清安插在淑妃麵前的細作。
她生活在這種環境下許多年,卻不自知。
而如今,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心中定然有萬般壓抑。
而此後,華衣便也沒有與我說過一句話。
但是好在她仍舊擁有求生的欲望,每日都會飲醫者幫她開的藥。
但是她的藥好像並不起效果,昏昏沉沉幾天便又睡去了。
幾日,我依舊如同往常般站在庭院之中,幾名暗衛便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我稍感驚異,連忙看著他們,卻感到他們一瞬間,便從懷中將一封信件遞給我。
而後,沒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