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做:“你不是說他好好的在畫畫麼?沒哭也沒鬧,你著什麼急啊。”
趙正是李修的小舅子,二十六歲,歸國博士,精神科和心理科醫生,也是紀伍澤的主治醫生。
紀伍澤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找的都是親信。不過趙正雖然年輕,但他的醫術,絕對權威。更何況他有問題還可以谘詢海外的導師。
李修讓他小聲點,然後拉他去了紀伍澤的房間。
陽台上,紀伍澤的畫已經差不多快完成了,是個女生的素描像。
短發,齊劉海,上身穿著簡單圓領T恤,T恤上有機器貓的圖案。女生的表情有些呆楞,似乎是在想事情。
“你認不認識畫上的人?”趙正問。
李修搖搖頭,這個女生看著麵熟,但一時他想不起是誰。
趙正走到畫板旁,試探著要把畫拿走,眼睛卻一直觀察著紀伍澤的反應。
他手還沒觸到畫板,紀伍澤忽然站起來搶先將畫板抱在懷裏,雙目緊緊盯著他,目光不善。
那眼神,像是草原上的狼王在對入侵者宣示自己的領地主權。
以前紀伍澤發瘋的時候,趙正沒少吃虧。這次紀伍澤一露出那種眼神,他立即識趣地攤開手,一步步後退。“放心,我不碰,不碰。”
紀伍澤一直盯著他出了陽台,才將畫板放回到架子上,拿起綠色鉛筆為女生的裙子上色。
“你說他昨天突然病發過,怎麼回事?”
“不清楚。我找到少爺的時候,他正衣衫不整地和一個女生呆在一起。我將他拉回車裏,他很快就恢複了清醒,但那次他記得他見過一個女生。”
說起那個“冒犯”紀伍澤的女生,李修恍然大悟:難怪畫上的人麵熟。如果把畫上人的短發換成長卷發,厚厚的齊劉海換成空氣劉海,不就是昨天的那個女生麼。
而他帶著紀伍澤離開時女生臉上的表情,和畫上女生的表情如出一轍,三分清澈七分懵懂。
聽完李修的敘述,趙正扶著眼鏡沉
眼前忽然多了一包紙巾。
拿著紙巾的手修長有力,很好看。
鹿鳴玖微微抬頭,看到了一個她以為再也不會遇到的人,伍澤。
不是上周五呆滯略帶羞澀的眼神,此時的他眼神深邃,似深不見底的幽深古潭。略帶憂鬱的眉眼,英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
不得不說,隻是換了一種冷峻優雅的氣質,就感覺跟換了個人似的。
如果上周五那次“偷手機”的相遇是他故意演的,那伍澤還真不愧是最年輕的影帝候選人。
在如此狼狽的時刻遇到前男神,真他喵的尷尬。鹿鳴玖沒有心思想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裏,隻是接過紙巾,道了聲謝。
“我以為你會和他們打一架。”伍澤說這話時的語氣淡淡的,很難聽出是在調侃還是在嘲諷。
鹿鳴玖擦幹眼淚,吸了吸鼻子,“如果你想說我不該自找麻煩和孩子斤斤計較,那還是算了吧。這麻煩,我找定了。”
“你還要找他們?”
伍澤以為她之前道歉離開是忍下了這口氣,哭一哭就過去了。但聽她說最後一句時的咬牙切齒,不像在開玩笑。
“我看起來像好欺負的嗎?她們敢那麼橫?等我先發泄一下,再去教他們做人。”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雖然沒遇到過特別熊的孩子,但在微博看人吐槽過。
印象最深的一個是po主見孩子母親也不講理,直接把孩子揍了。後來就跟孩子家人掐架了。驚動了警察,幾番波折後,最後是po主贏了。
作為一個“軟妹子”,女主自然不會打回去。女主到底要怎麼“教熊孩子一家做人”呢,且聽下回分解。
男主的病到底怎麼來的呢?跟女主又有什麼關係呢?……
且聽下下下……下回分解。
☆、教他們做人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麼
……
再次鎮靜下來的鹿鳴玖,腦海中一直回蕩著《水手》的歌詞。她去路邊的一家奶茶店點了杯奶茶,在腦補的音樂中思考著如何“教熊孩子和他媽做人”。
打開手機,吐槽熊孩子的微博還在二十四小時排行榜的首頁。
給人印象最深的,是一個po主被孩子打後見孩子母親也不講理,直接踹了孩子一腳。不出意外的,po主跟孩子家人掐架了,還驚動了警察,幾番波折後,最後是po主贏了。
鹿鳴玖考慮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