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一掃,女人小腿有一塊淤青,那條傷口清洗過了,不長,也不深,隻是血流下來的時候,看著嚇人。
上周五的晚上,在路邊看見的就是這女人了,當時她的身影在後視鏡裏一晃而過,他也沒多想,隻覺得光看背影就風姿妖嬈。
女人越過他,不認識的陌生態度讓容蔚然不爽。
“喂,利用完了,就想翻臉不認人?”
施涼被一股力道推向車門,她的耳廓被咬,噴上來的氣息粗重。
容蔚然的胸口壓著施涼的後背,動作粗魯而野蠻。
他向來無拘無束,隻管自己享樂,此刻迫不及待的想扒掉女人的裙子。
但是想歸想,他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在大街上提槍。
“附近有家酒店。”
施涼扯開身後的青年,高跟鞋踢中他的膝蓋。
隱隱是骨頭發出一聲悶響。
猝不及防,容蔚然曲下膝蓋,差點跪到地上。
他在家是老幺,多少人疼著捧著,長這麼大,還沒有誰動過他。
即便是在床上,都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今天上午竟然被打了兩次,還是同一個女人所為。
站直了身子,容蔚然的眼神暴戾,“給臉不要臉,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施涼冷笑,“小弟弟,姐姐我現在有事要去辦,沒空陪你玩。”
容蔚然陰著臉一字一頓,“小弟弟?”
施涼拿出身份證。
容蔚然看一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靠!”
這女人竟然比他大四歲。
容蔚然的女伴有個共同點,就是比他小,他不上比自己大的女人。
知道跟一個比自己大四歲的大姐上過床,容蔚然心裏是別扭的。
他回過神來,那位大姐已經不見了。
容氏
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裏麵的談話聲停止。
辦公桌後的容斌看向來人,“老六,你怎麼來了?”
對麵的林競扭頭,“喲。”
容蔚然往沙發上一坐,“喲個屁啊!”
“六少,你這是……”林競也不氣,依舊嬉皮笑臉,“在哪個女人那裏遇到了不痛快?”
容蔚然拿起麵前的煙盒,叼住一根煙點燃,他吐出一團白霧,“還記得去年我在拉斯維加斯逮到的獵物嗎?上午在金林路遇到了。”
言語中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林競跟容斌對視一眼,這不像是再續舊情的樣子,他摸了摸下巴,“難不成那是個人妖?”
容蔚然抽一口煙,“是個大姐。”
噗,林競沒忍住,他哈哈大笑,“大姐?”
容蔚然咬住煙蒂,凶神惡煞,“林競!”
林競咳了兩聲,“那大姐是誰啊?叫什麼?很大嗎?”
容蔚然隔著煙霧瞪他,那不是重點,“你的話怎麼這麼多?”
林競調笑,“我這不好奇麼?能讓容少分寸大亂,一定是某個地方很……”
他用手在胸`前虛虛的劃出非常大的球形。
容蔚然在意前一句,“我有分寸大亂嗎?”
林競跟容斌的嘴抽抽,沒有嗎?
尤其是容斌,一年到頭,老六來公司的次數屈指可數。
還都是被他爸壓著腦袋帶進來的。
這是頭一次,因為個女人。
容斌感到意外,老六算的上是閱盡千帆,會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他失常?
“老六,大哥記得你不碰比你大的。”
容蔚然惡狠狠的吐出兩字,“意外。”
容斌沉吟,“她拿年齡騙你?”
容蔚然搖頭,“沒有。”
身份證都主動拿出來了,實誠的不得了?
容斌挺不解,那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第一次是意外,你知道她是個大姐,那就各走各的。”
容蔚然把煙蒂咬|出一圈牙印,問題就在這兒。
他在知道對方是個大姐以後,心裏的邪火也沒消。
容斌看六弟不吭聲,繼續道,“她要是纏著你,想得到點好處,大哥出麵替你解決。”
容蔚然把煙掐了。
他死也不承認,剛才聽到大哥說那女人想從他身上得到點好處的時候,有那麼一絲期待。
轉過椅子,林競拉長聲音,“六少,我妹妹馨語對你可是一往情深。”
容蔚然索然無味,“算了吧,我怕吃了塞牙。”
林競又是一陣大笑,馨語在他這裏打聽容蔚然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很上心,哪曉得對方是這個態度。
“說起來,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我也認識一個姐姐,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他小聲咕噥了句,沒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