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瘋是瘋了點,他卻是放心了。
容振華揉揉太陽穴,長長的歎口氣。
一些舊事在腦子裏浮現,老三當年愛上一個女孩子,說要娶她,最後他不得不用了手段。
事情解決了,代價是傷了父子的感情。
老六不是老三溫潤的性子,真發生那樣的事,會越挫越勇,跟他反著來。
容振華望著夜色,愛情可以有,必須在門當戶對,利益關係的基礎上。
如果不是,那就不能存在。
這頭,容蔚然到了施涼那兒,想她想的不行,“給我抱會兒。”
幾種香水味飄進施涼的鼻子裏,尤其是amouge,一聞就聞出來了。
她推開青年。
容蔚然被推的後退了好幾步,火上來了,“你躲什麼躲?”
施涼抱著胳膊,“把衣服脫了再抱。”
容蔚然一怔,他的喉嚨裏發出笑聲,“這麼心急。”
施涼蹙著眉心,“知不知道你有多臭?”
容蔚然三兩下弄掉沾上香水味的衣服,壞笑道,“那你把我身上的味兒蓋掉。”
他捏著施涼的下巴,碾上那兩片唇,“你檢查檢查這裏。”
隻有酒味和煙味,沒有其他氣息。
施涼按住他,拉下來一些。
淩晨一點多,房裏的溫度漸漸降下來,夜深了。
容蔚然坐在床頭,汗水打濕紗布,身上的男性氣息濃烈,眉眼間有一抹野性。
“我對你好吧,把東西都給你留著。”
施涼拿兩根手指拎起櫃子上的一個t,裏麵裝滿了,沉甸甸的,隨後又指指地上,“你是給它們留的吧。”
容蔚然捏她,“分那麼清楚幹嘛,多沒勁。”
施涼看手機,“一點四十了。”
容蔚然眨眨眼,罵道,“操,怎麼這麼晚了?”
他不是才來嗎?
就做了愛,沒幹別的。
六少爺頭一次覺得時間過的真他媽的快,不夠。
施涼說,“你的褲子在客廳,手機在門口的鞋櫃上,走之前幫我把廚房水壺裏的水裝一下。”
容蔚然是不留下來過夜,家裏二老等著呢,可他還沒提,她是怎麼知道的?
施涼挑著紅唇,“還不走?”
撇撇嘴,容蔚然親著她的肩膀,留下牙印,“不想走了。”
他特喜歡在這女人身上製造|痕|跡,尤其是胸口那朵花,每片花瓣都被|啃|過。
“不想走也得走,”施涼拍拍他的腦袋,“明天公司有發布會,我事情多,沒精力折騰了。”
容蔚然哼笑,“真要我走?”
施涼揮手。
容蔚然黑了臉,把她的嘴唇咬|破了,才撿了衣服出去。
裝水的時候,容蔚然走了神,差點把熱水澆到手上,他心有餘悸。
“我走了啊。”
之後是關門聲。
施涼打開煙盒,拿出一支香煙,用手夾著送到唇邊。
她摸著打火機,好一會兒才按動。
一簇火苗照進眼睛裏,有什麼一晃而過,沉寂了。
第二天,施涼去了公司,坐下來沒多久,張範找她,“董事長叫你過去。”
施涼問道,“有說是什麼事嗎?”
張範搖頭,“不清楚。”
施涼沒再多問,她上了頂層,敲門進去,裏麵不止有盛光德,還有盛馨語,早就等候多時,一副高不可攀的千金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