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競說,“馨語怎麼就不能換?隨便往身上弄點酒,不就行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張範理理袖口,“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
“那些人都等著看笑話,無論找什麼理由,大家都會當她是故意的。”
“所以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我們的大小姐都得受著。”他哎呀道,“聽起來真可憐。”
施涼斜眼,“總監,你想多了。”
“非也,論了解女人,容家六少爺都不如我。”張範的手搭上林競的肩膀,“是吧,阿競。”
林競輕哼,不過是玩女人而已,“這也值得炫耀?”
張範聳聳肩,“必須的。”
他忽然說,“施涼,我發現你跟那位……”
手指著地產商身邊的女人,“一樣。”
林競問他,“什麼一樣?”
張範摸了摸下巴,“臉上的妝。”
施涼的眼角一抽,幾不可查,“我信了。”
他比容蔚然更了解女人。
換成容蔚然,隻關心女人的三圍。
林競把人來回看了幾遍,也沒發現有任何一樣的地方。
張範笑看施涼,讓她自己說。
施涼說,“我們的眼尾和眉尾都是往上化的。”相同的媚妝。
林競麵部抽搐,這都能看出來?
有侍者過來,他把施涼的空酒杯放到托盤上,重新拿了一杯。
“謝謝。”施涼撩頭發,嫵媚動人,“我們的大小姐過來了。”
盛馨語直接站到施涼跟林競中間,手臂挽著他,“阿競,你在跟張總監,還有施主管說什麼?”
林競被她挽的不舒服,胳膊拿開了,“隨便聊聊。”
盛馨語又去挽林競,用上了力道,她查到了一些事。
譬如林競跟施涼單獨見過麵,吃過飯,他甚至去過施涼住的那個小區,兩人很熟。
盛馨語不明白,更多的是憤怒,為什麼她身邊的人都跟這個施涼扯上了關係。
容蔚然,父親,表弟,也許還有她不知道的。
這讓她的內心反感到了極點,聞著那香水味,就惡心。
“阿競,你陪我去那邊吧,人好多,煩都煩死了。”
林競不想走,他想跟施涼待一塊兒。
不給他猶豫的時間,盛馨語拽著他走了,“阿競,六少會來嗎?”
林競心不在焉,“不清楚。”
盛馨語不依不饒,“你跟容斌不是很熟嗎,打個電話問問。”
林競說,“行吧。”
兩人的聲音被嘈雜的背景淹沒。
張範看著盛馨語的背影,“她對你有敵意。”
施涼摩挲著酒杯,這人的洞察力很可怕,“沒有吧。”
“我把她安排在你那邊,你習慣嗎?”張範說,“要不明天上班我找她說說,給她換個辦公室。”
施涼說,“不用了,我沒什麼問題。”
張範的眼中閃過怪異,別人都巴不得離那位大小姐遠遠的,生怕不小心碰一下,惹人不高興了,賠掉飯碗。
這位似乎就等著這一天,難不成還指望成為好姐妹?
他若有所思,怪的很。
門口進來兩個男人,相貌出色,氣質卓然,滿場都在這一刻成為他們的陪襯。
走在前麵的那個是容家長子容斌,眾人沒看到容振華,不足為奇。
容斌早就可以獨當一麵,這些年他常出席正式場合,身邊帶著老四,今天帶的卻是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