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涼看青年臉紅脖子粗的,一副委屈樣兒,哭笑不得。
容蔚然拽著她走,咬牙切齒,“配合點,別逼我在這兒辦你。”
施涼被拽的身子不穩,“慢一點。”
“再讓你跟他來個吻|別?”容蔚然嗤笑,“想都別想!”
話那麼說,步伐卻慢了下來。
薑淮捏緊杯子,腳步一邁,跟上去了。
拐角處過來一人,是林競。
四人狹路相逢。
古怪的氣氛在走廊蔓延。
容蔚然挑高了眉毛,抓著施涼的手一鬆,移到她的腰上。
他宣布著獨占權,看好了,這是我的。
施涼斜眼,容蔚然衝她露出一口白牙,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無賴架勢,特賤。
這一短暫的交流有親密的成分,沒談過另外兩人的眼睛。
林競微笑著打招呼,“薑叔叔。”
聽這稱呼,薑淮的麵部輕微抽搐,麵上客客氣氣,“林少爺。”
林競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醫院?”
薑淮說,“曹秘書醒了。”
林競一愣,“什麼時候的事?”
薑淮說,“昨晚。”
林競哦了聲,餘光掃向容蔚然身邊的女人。
他是跟著容蔚然來的。
一朋友無意間說漏嘴,說容蔚然在俱樂部接了個電話,說是什麼去醫院,就急忙忙的撂下大家夥走了。
能讓對方那麼著急,林競猜到是和施涼有關,他擔心施涼出事,也坐不住了。
才有了現在的場麵。
片刻後,四人坐在餐廳裏。
殺機起伏。
還差一個姓蕭的,就齊了。
容蔚然查過,沒想到一無所獲,對方的身份不簡單,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施涼那麼寶貝打火機,八成就是那姓蕭的送的。
這讓容蔚然很不爽,還有嫉妒。
林競也查了,結果和容蔚然的一樣。
當然,薑淮也不落後。
三人都有一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這是劣勢。
施涼好似察覺不到桌上的暗流湧動,她悠閑的吃著菜,卻是心事重重。
容蔚然把豆腐蒸魚轉到施涼麵前,“特地給你點的。”
薑淮是幾人裏頭年紀最大的,他向來沉得住氣,此時竟然沒克製住,“她不吃這個。”
“是嗎?”容蔚然意味不明的拉長聲音,“姐,我怎麼記得這是你最愛吃的?”
他在黃金殊那裏問來的,還能錯了?
一旁的林競也看過去,“施姐姐也喜歡吃這個?”
馨語愛吃,所以他常見。
施涼沉默不語。
容蔚然較勁了,“說,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施涼挑起紅唇,她掃視三人,嫵|媚|蠱|惑,“我今天喜歡吃,明天不喜歡吃,後天又喜歡吃了,不行嗎?”
“……”
容少爺死耗在這上頭了,“那你今天喜不喜歡吃?”
媽的,還有完沒完了,施涼想把人踢到桌子底下去。
她伸筷子,夾了塊豆腐放進嘴裏,懶的搭理。
容蔚然高興了,用能讓人掉雞皮疙瘩的溫柔口吻說,“多吃點啊姐,你看你,都瘦了。”
施涼差點吐了。
消停了一會兒,她拿紙巾擦嘴,“你們三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論不要臉的程度,林競跟薑淮對容少爺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