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甩著打火機,一小鬼。
她的沉默等於回答了。
黃金殊跟王建軍偷偷交換眼神,“阿涼,容蔚然下個月要訂婚了,你怎麼想的?”
施涼輕飄飄的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沒辦法的事。”
聽了這比喻,黃金殊跟王建軍一臉黑線。
施涼回去,看到躺在客廳沙發上打遊戲的容少爺。
“被趕出來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容蔚然按著遊戲手柄,“我無家可歸了,你得收留我。”
“我不收留管用嗎?”
施涼脫掉外套,卷起袖子收拾茶幾上東倒西歪的啤酒瓶,“別告訴我,你一天就喝了啤酒,什麼都沒吃。”
“沒啊,”容蔚然朝垃圾簍努努嘴,“吃了幾顆糖。”
施涼把啤酒瓶砸過去。
容蔚然繼續打遊戲,“行了啊,不許再砸了。”
施涼又是一砸。
“幹嘛呢?”容蔚然還沒停,“你來那個了?”
施涼過去揪住他的領口。
容蔚然沒玩了,他抬頭,露出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大姐,你不會是覺得我沒錢沒車了,就要讓我滾蛋吧?”
施涼扇他。
容蔚然跳起來吼,“他媽的,你敢扇我,看我不弄死你!”
他壓著施涼,把她的手舉到頭頂,居高臨下的瞪了幾秒,獵食般低頭去咬。
施涼滿口都是腥甜味,“空腹喝酒,一天不吃東西,你可真行。”
容蔚然|肆|虐|的動作一滯,愣住了,“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擔心你?”施涼的氣息噴在他的唇上,“我是怕你死這兒連累我。”
容蔚然咧著嘴,笑的特開心,“擔心我就說擔心我嘛。”
把人往懷裏帶帶,他啄了幾下,認真嚴肅的說,“但不能動手,知道嗎?”
施涼的雙眼半眯,特別勾人。
容蔚然罵了聲操,準備餓著肚子也要把人辦了,就聽到耳邊響了聲,“我買了壽司。”
施涼身上的重量消失,人跑去狼吞虎咽了。
她整整衣服,往廚房走,“意大利麵,吃不吃?”
容蔚然聲音含糊,“吃!”
他這人自尊心強到沒邊了,不想跟家裏的誰開口,也不懂什麼叫求人,活活挨了一天。
施涼的手藝是不錯的,兩盤意大利麵,一大半都進了容蔚然的肚子。
“我今天體會到了一樣東西。”
“什麼?”
“饑餓感。”
施涼支著頭,“還有一樣。”
容蔚然沒懂,“什麼?”
施涼說,“衝動。”
容蔚然孩子氣的撇嘴,那不是他與生俱來的麼?
他忽然去撩施涼的頭發,拇指壓到那處小傷痕,“怎麼弄的?”
施涼隨口說,“抓的。”
容蔚然冷哼,“你再抓一個我看看。”
施涼活動手指,“把臉拿過來。”
容蔚然往後仰,怒道,“操,你說好對我真誠點,不撒謊的!”
眼底微閃,施涼簡短的把白天發生的事說了,“就是這樣。”
容蔚然陰沉著臉,“下次她拿東西砸你,你也砸她。”
施涼說,“她是盛家大小姐。”
容蔚然的眉峰一挑,氣焰囂張,“你還是我容蔚然未來的老婆呢!”
他勾著施涼的脖子,親親那個小傷|痕,“記著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