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亂糟糟的。”
盛光德問,“她有沒有給你發短信?”
盛馨語說,“發了。”
盛光德安撫道,“那就不會有什麼事。”
盛馨語抿嘴,“爸,你……”
她沒往下說,想了想還是另找個時間,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
無論內容涉及的是媽媽的情況,還是陳瀝瀝,聊起來都不會心平氣和。
臨近中午,賓客們入座。
容蔚然心裏長了片名叫施涼的野草,在那肆意的生長著。
他身在宴會上,心丟了。
“老六,”容霏捏捏他的肩膀,歎道,“沒想到你還是走了三哥的老路子。”
容蔚然把玩著四葉草的打火機,昨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揣進了口袋裏,回來才發現的。
睹物.
“你為什麼要害我兒子?啊!”
施涼沒躲,她掐容蔚然的手,阻止他衝上去,“阿姨,對不起。”
“對不起?你算個什麼東西?”容夫人指著盛馨語,“那才是我的兒媳,是我容家的人!”
她伸手去抓小兒子,使勁把施涼撥開,“老六,你說,是不是這女人逼你的?”
容蔚然又去拉施涼,跟她十指緊扣,“媽,是我逼她扯的結婚證。”
“你兒媳就是她了,也隻會是她。”
“我不承認!”
容夫人對施涼的印象是從盛馨語口中聽的,一個心術不正的壞女人,肯定多的是見不得人的手段。
她兒子是一時糊塗,中了計。
容振華從後麵過來,扶住老伴,他看向施涼,眯了眯眼,然後才去看小兒子。
“你去休息室等我。”
容蔚然繃著臉,“爸,如果您不想沒我這個兒子,就請您高抬貴手。”
聽了那話,容振華又去看施涼,他被這孩子耍了。
或者說,是容盛兩家。
難道隻是因為男女之情?毅然決然的要跟他兒子在一起,寧願得罪盛家?可除此之外,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牽扯。
這樣一來,最難堪的是……
容振華把目光挪到後麵,停在盛馨語身上。
好好的訂婚宴,就變成了一場鬧劇,她受到的傷害是最大的。
偏偏還搞的這麼盛大,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更麻煩的是,盛馨語請了很多記者,這下子,他們有的拍了。
盛馨語坐在那裏,頭埋的很低,身子不停顫唞,她的驕傲完全粉碎,被打擊的抬不起頭,太丟臉了。
她是盛家千金,走哪兒不都是眾星捧月,今天狼狽的讓她想起自己的過去,心裏有個聲音在提醒著她,假的就是假的。
被撕掉了那層皮,她什麼都不是。
不對,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盛馨語哆哆嗦嗦的,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眾人就看到盛馨語一步步走到門口,臉上的神情怨毒,他們都退開了。
在盛馨語有動作前,容蔚然鉗製住她,大力甩開。
盛馨語跌倒在地,“容蔚然,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歇斯底裏,“為什麼——”
容蔚然沒有表情,“盛馨語,打從一開始,我就對你沒意思。”
“爸,媽,伯父,強扭的瓜不甜,況且我現在是已婚人士,請你們別再強人所難,鬧的大家更沒臉。”
這兩句話讓在場的都明白了其中緣由,商業聯姻的老戲碼了。
隻不過這回的主是個倔的,亂來。
對盛馨語而言,容蔚然的那些話等同於一把刀,殘忍的剝|開了她的虛榮心,她仿佛被|扒|光|了丟在大街上。
未婚夫在訂婚當天跑了,帶別的女人回來,還領了證,她輸給一個低賤的貨色,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她一擊,比死還難受。
要對付愛慕虛榮的人,得先讓她沾沾自喜,然後在把她從上頭拽下來。
施涼垂著眼簾,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盛馨語,此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