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荀聽了她的比喻,額角微抽。
晚宴後半場,他們就走了,難得的去路邊吃夜宵。
蕭荀西裝革履,一絲不苟,施涼裏麵是禮服,外麵披件外套,兩人的穿著和氣場都和周遭格格不入。
不多時,店老板上了羊肉串和酒。
施涼拿起桌上的那瓶紅星,熟練的開酒瓶倒酒,“沒喝過這種酒吧?”
蕭荀,“沒有。”
施涼給他倒了半杯,“嚐嚐。”
蕭荀抿一口,味濃烈,他皺皺眉頭,喝慣了醇柔的紅酒,第一次喝白的,不適應。
“多喝幾次就習慣了。”
施涼喝水似的,喝了兩口,叫蕭荀吃羊肉串,“冷了就不好吃了。”
蕭荀解開袖扣,卷起袖子,像施涼那樣,拿起一串就咬,他眉間的紋路更深了。
“這東西好吃在哪兒?全是孜然味。”
施涼示意他看四周,“吃的是輕鬆的氛圍。”
蕭荀掃視一眼,隻感受到雜亂和嘈雜,還有那些投來的|炙|熱|目光。
男的女的都有,他無所謂,卻介意眼前的女人被打量。
一雙手伸過來,把施涼外套的扣子扣上了,她調侃,“當初你要是給我換一副嘴歪眼斜的臉,誰還會盯著看。”
“後悔了吧?”
蕭荀說,“嗯。”
他端起酒杯,灌進去一大口,“後悔了。”
施涼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那口酒太多,喝的急了,對麵的男人眼角有點紅,他不適的咳嗽。
“喝那麼快幹什麼?”
施涼讓店老板倒杯水過來。
蕭荀忽然捏住她的臉,指尖劃過,“這張臉……不適合你。”
施涼還是說笑的口吻,“不如你再給我換一個?”
蕭荀哭笑不得,“你當是貼上去啊,哪能說換就換。”
他的眸光變的深邃,就那麼凝視著施涼。
直到店老板過來,才打破了桌上怪異的安靜。
之後蕭荀就在獨自喝酒,施涼勸不住,“車停的地方離這裏還有一段路,待會兒你喝醉了,我隻能拖你過去。”
“不回去了。”
蕭荀揉了揉太陽穴,“我在酒店定了房間。”
施涼的眉梢輕挑,“你計劃好的?”
“不是。”蕭荀說,“臨時決定的。”
他的胃裏好像丟進去一根火把,灼燒無,“丫頭,這酒不能喝。”
施涼還停留在晚上不回去這個訊息上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怎麼?”
蕭荀低沉著聲音,“喝了難受。”
施涼說,“像你這麼喝,胃都難受。”
搖搖頭,蕭荀說,“是心裏難受……”
下一刻,他就一頭磕在胳膊上。
施涼喊了兩聲,她把手放進男人的發絲裏,緩緩穿|梭,“你也會難受啊……”
喝多了有一點就是好,可以擺出平時不會擺的姿態,因為不清醒,所以做什麼,都不愁沒借口。
蕭荀的自製力向來很好,他一共醉過兩次,這是第二次。
上次喝醉了就睡,這次滿口酒話,還唱英文歌。
施涼也聽不清楚,好不容易把人扶進房間,她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床上的蕭荀沒來由的說了聲,嗓音沙啞,隱隱帶著哽咽,“對不起。”
施涼一開始還以為是跟她說的,後來發現不是。
因為蕭荀似乎念出一個名字,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