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建軍在她臉上親一口,“行行行,我這就去。”
黃金殊喊,“多買點,我要吃兩斤,不,三斤!”
回答她的是王建軍的白眼和關門聲。
樓上的客房裏,施涼躺在容蔚然身邊,頭靠著他,拿手機拍照,再去設置。
照片裏的男人睡的並不安穩,墨眉緊蹙,薄唇也抿在一起,而他懷裏的女人正側頭凝視著他,神態專注,溫柔。
施涼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她這一覺睡的沉,醒來時天都黑了。
有人盯著自己看的感覺很清晰,施涼沒睜開眼睛,“什麼時候醒的?”
容蔚然握住她肩頭的一縷長發,捏在指間繞著,“有一會兒了。”
“怎麼不叫我?”
“不想。”
容蔚然打開手機看時間,入眼的就是張合照,他呆住了。
施涼睜眼,若無其事的下床穿衣,身後是男人高興的笑聲。
房裏的氣氛無聲無息的變的溫馨,甜蜜。
施涼在給容蔚然換藥的時候,聽他說,“你什麼都會,什麼都不是我教的。”
那語氣,有幾分妒忌,幾分失落,剩下的是遺憾。
施涼說,“有一樣是你教的。”
容蔚然看她,“什麼?”
施涼低頭,唇貼在他腹部的紗布上麵,“是愛。”
容蔚然木頭似的躺了幾秒,就發瘋地往施涼身上湊,結果碰到傷口,他嘶一聲,疼的揪住眉毛。
“亂動什麼?”施涼把他按回去,“躺好。”
容蔚然啞聲說,“讓我抱抱你。”
施涼嫻熟的把紗布纏好,回去給他抱。
於是他們相互依偎。
黃金殊在樓梯下麵喊了好幾聲才見到人出來,“你們再不下樓,我就要上去敲門了。”
她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走了一圈,“吃飯啦。”
施涼問道,“你爸媽呢?”
“去參加老朋友的金婚了。”黃金殊說,“我剛跟他們通過電話,說是要在那邊住一晚上,明天再回。”
客廳彌漫著一股子|誘|人|的飯菜香,是王建軍王大廚親自操辦的。
老爺子坐在上方,精氣神挺好的,他的臉上掛著笑,和藹道,“隨便吃,不要客氣。”
話是對容蔚然說的,就他一個新來的。
容蔚然第一次體驗這種輕鬆的氛圍,這才是一個家該有的樣子。
飯桌上,誰也沒提別的,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調侃,逗笑。
一頓晚飯吃的舒心,容蔚然吃了兩碗飯,他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這麼放鬆過了。
施涼麵前的蝦頭堆成小山,給容蔚然剝了一隻,丟他碗裏,“你是幾百年沒吃大米飯了?”
“這米香。”容蔚然扒兩口飯,再把蝦肉吃了,“王先生的廚藝勝過五星級酒店。”
王建軍冷不丁戴上一頂高帽,他臉一紅,受寵若驚,“哪裏哪裏,我就是平時喜歡弄,買了不少書學的。”
他不假思索道,“六少有興趣的話,回頭我把那些書都給你。”
桌上靜了一秒。
容蔚然笑道,“好啊。”
王建軍的腳被踢,他瞥自己老婆,不敢再亂說話了。
老爺子好像什麼都沒發覺,“吃菜吃菜,年輕人就要多吃。”
“吃多,福多。”
容蔚然聞言,默默的又去添了半碗。
飯後,老爺子拉著容蔚然下棋。
他平時沒別的愛好,就是下棋,上門的客人多半都是來求一卦,問前程的,或者看個麵相,指望破財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