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一回事,實體操作是另一回事。”
容蔚然湊近去看,“顏色沒變。”
施涼剛要說那有可能是餓了,就聽見一聲,“我聞到怪味了。”
“拉了?”
“可能是。”
施涼說,“濕巾和紙尿褲都在桌上。”
容蔚然跟施涼對望,他孩子般的撇了一下嘴角,去給女兒換了。
看過很多教程,一堆書,都抵不上一次真|槍|實|彈。
容蔚然把小衣服解開,小心翼翼地撕了紙尿褲兩邊的粘貼,屏住呼吸,看也不看地拎起就往垃圾簍裏一丟。
施涼聽著男人用很溫柔的聲音說,生怕嚇到嬰兒,“寶寶,爸爸現在要給你擦屁股了,你別亂動啊。”
她忍不住笑出聲,傻,才剛出生的孩子,哪能聽的懂。
“你還笑,我都出汗了。”
容蔚然輕輕托起嬰兒的小屁股,把紙尿褲放下麵,好不容易搞定了,他發現紙尿褲反了邊,難怪剛才覺得不對勁。
沒辦法,隻能認命的重弄一遍。
容蔚然滿頭大汗的去找施涼,求表揚,求撫|摸,兩人膩歪了沒多久,孩子又哭,這回是真餓了。
施涼讓容蔚然把孩子抱給她,很小一隻,她的心裏某個角落一片柔軟。
“喝到了嗎?”
容蔚然把臉湊到女兒那裏,理直氣壯的說,“喝不到,就給爸爸喝。”
施涼掃了眼大孩子,“你以後是不是還要跟她搶玩具玩?”
“玩具有什麼好玩的,”容蔚然看著正在賣力吃著的嬰兒,“是吧,小唯一。”
施涼說,“名字真不改了?”
“不改了。”容蔚然說,“就叫唯一。”
“她就是我們的唯一。”
施涼慢悠悠的說,“那以後有了老二,叫什麼?”
“老二就叫……”
聲音戛然而止,容蔚然愣了愣,“阿涼,你是說,我們還會有……第二個孩子?”
施涼說,“我是那麼想的,你可以有不同的意見。”
“沒有,我完全沒有意見!”
容蔚然抱住她的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又探進去,貪婪且熱切地汲取她的味道。
後半夜,孩子哭了幾次,容蔚然立刻去哄,等孩子不哭了,睡了,他才回沙發上。
施涼睡的不安穩,孩子一哭,她也醒了,隻是沒動,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男人緊張的身影。
那幾個月的疲憊,酸痛,焦慮等等,一切都值得。
從今往後,他們會有更多的話題,相同的期待和快樂,一直那樣下去,到頭發白了,牙齒掉光了,走不動路了。
黃金殊知道施涼生的是女兒後,她就打了電話,很羨慕,“阿涼,你有小棉襖了。”
“我家的調皮鬼快把我煩死了,大的不聽話,小的也能鬧。”
施涼問,“老二現在還是睡的晚,起的晚?”
“是啊,”黃金殊說,“他不玩到淩晨兩三點,是不會睡的。”
“醒來就是第二天中午了。”
施涼,“大點能好吧?”
“老大那時候要一歲以後,老二就不知道了,”黃金殊說,“我媽寵倆外孫子寵的令人發指,都沒我說話的份兒。”
似乎是察覺話頭牽到了不適宜的地方,她及時掐斷了,“阿涼,明天我就讓建軍把我給小棉襖買的那些全寄給你。”
施涼說,“不急。”
“晚了,有些就用不上了,”黃金殊說,“小孩子長的可快了。”
施涼說,“也是。”
黃金殊問道,“容蔚然喜歡小孩子嗎?”
施涼的視線裏,男人在翻書,是有關幼兒喂養的,他的神情認真,格外的有魅力,“嗯。”
“真沒想到,”黃金殊說,“容蔚然願意給孩子喂奶粉,換尿褲嗎?”
施涼說,“現在願意。”以後應該也不會有怨言。
黃金殊難以置信,“你家那個比王建軍強多了。”
“他嫌自己兒子拉的臭,味兒大,每次都躲好遠!”
施涼聽著黃金殊倒豆子似的,倒出對王建軍的諸多不滿,“我家三孩子。”
“我這邊是倆。”
施涼說笑,“小的好管,吃飽就行,大的,事兒多,得寵著。”
“就是就是。”
黃金殊深有同感,“男人就是長不大的孩子,有些痛甭指望他能懂,能理解,體諒,包容,可憐我們女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