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從王乃恩那裏回去的時候,夕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遠方的天際之上一彎淺淺的月牙兒像是夜晚之中的螢火蟲一樣若隱若現的,白承的心裏感覺就像是這月牙兒一樣,撲閃,撲閃的。
想到了今天回去的時候還要將明天的吃食給打理好,白承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少許。
一般的百煉堂的弟子都是有特質的“飯票”可以到百煉堂的幾處大食堂去免費領取三次的食物的。
但是,“粗心的”百煉堂執事可能是一時之間將這一件事情給遺忘了,至今也沒有給白承配備有這麼的一張“飯票”。
這一些,不愛說話的白承自然是不會知道了,他一直以為,自力更生豐衣足食,這才是百煉堂的宗旨所在。
雖然走得有些急了,但是這並不妨礙白承對於周圍的觀察,走路觀察周圍所發生的一切,這已經成為了白承的一項技能。
“師妹,別走啊?”
“是啊,這位小師妹,師兄他對於你的一片癡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你就從了他吧。”
........
道路的盡頭的一棵老槐樹的下方位置,一個男子正夥同他的同伴用著最為拙劣的求愛伎倆向著這一位漂亮的女弟子表露心跡。
白承看見了這一個男子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皺了那麼一下,隨即又釋然了。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個男子用這麼卑劣的伎倆來追求女人們了。
每一次,他都是用這麼一句無恥而且老套的話語來進行搭訕,旁邊的那個人應該是他的隨從一類的角色,那個隨從也熟練的用著這麼一句土得已經是不能再土的話語來進行附和。
讓白承感到真正的好奇的是,那些凡是被他瞧上然後搭訕上了的女人們好像是著了魔一樣似地。沒有一個是例外的都答應了他的求愛,並且,在不到一兩天的時間之內便將他們的節操給獻了出去。
每當看見了這一幕的時候,白承憐憫她們的同時。
他的腦子裏總是會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暗暗的歎息這裏的女人真笨真賤,比起血紅小鎮上的那些女人來說,真是天真而且還很墮落。
小鎮上的女人至少不會無緣無故的因為男人的幾句花言巧語就將他們已經是殘花敗柳的身體輕易的交給任何人。
至少,他們還需要男人們用錢來買或者是用物來換。而這裏的女人們則是不同,因為,她們都是自願的。
白承想要改道而行,倒不是什麼所謂的眼不見,心不煩的憐憫之情。
在他看來,戀愛其實也像是在做生意,隻不過,這生意做得但是說不得罷了。
隻要雙方能夠談好價錢,有本事的話,能讓女人賒賬的話,也是未嚐不可,他反倒是極為的推崇的。
但白承厭惡這樣的男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要說是為了那些女人的話,他自認為,這本是雙方你情我願的,犯不上記恨任何人。
可能是這樣的人骨子裏就有一種讓人討厭的因子在其中吧,白承如是的想到。
除此之外,他實在是不能給自己找到一個合理心安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但,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了,白承的步子不變,眼中饒有興趣的遠瞻了幾眼。
楊天豪可勁兒的收斂著口中的哈撒子,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那麼的猥瑣。
他的身份尊貴,是一個修真家族的公子哥。原本這也算不得什麼,這裏是羽化門,弟子中間一抓不說是一大把,但是,好歹也是一小把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