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劉老根的來訪幾乎是不一而足,此刻,在胖子王天家的近旁。
現在是一片陰冷的夜,而在這瑟瑟的冷風之中,徐克安逸的躺在了寬大軒敞的毛絨床上,他老爹將一口熱氣騰騰的薑湯畢恭畢敬地端到了他的麵前,喉嚨有些沙啞。
“克兒,明天就是躍龍門了,來喝上一口薑湯吧,先暖暖身子。”
徐克將眼神微微的瞟向了這個褶皺遍布,連走路微微都有些蹣跚的父親,他的眼中沒來由的閃過了一絲厭惡。
若是這個老東西當年能夠稍微的努力上一些,為自己創造更加好的修煉環境的話,那麼自己現在又怎會為了成為一個外門的弟子而感到發愁?哼,都怪你,該死的老東西!
徐克冷冷的看了這個老東西一眼,臉上有些不耐。
“先放在哪兒吧,待會我自己會喝。”
明亮的暖色光芒之下,那個蒼老的老人眼中微微的有些委屈,囁嚅著嘴唇,幾次想要說話,卻都遲遲地沒有說出口。
“還要我說幾遍是嗎,出去,出去,快出去,別打擾我,看見你我就心煩。”
徐克頓時有些咆哮的揮了揮手,臉色有些漲紅。
從小到大,這個老東西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隻會忍讓,隻會順從,卻從來都不會說上一聲不的瘸子,僅僅就是一個瘸子而已。
對於兒子的忤逆,老人並沒有說話,他看了眼徐克,悻悻的轉過了身子,灰溜溜的一瘸一拐蹣跚著步子走出了屋門,轉過了身子,又小心翼翼的將門緩緩的合攏了開來。
兒子已經長大了,他需要自己獨立的時間來修煉,他追求上進,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是對的,所以,自己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徐克的門外,隨著門漸漸地關攏,一片漆黑立刻襲了上來,老人的身影也漸漸地泯滅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同黑暗融為了一體。
剛剛從明亮當中輾轉過來的徐老爹眼中刹那有些模糊,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種模糊,才使得他那褶皺的眼角處,呈現出了一種被什麼東西給打濕了的樣子吧!
陡然!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微微有些急促的敲門聲將徐老爹的注意力給轉移了開去,為了給兒子修煉節約靈石,老人家平時都是不點燈的。
“這麼晚了,這又會是誰呢?”
老人的心中這樣想著,蹣跚著腳步一步步的向著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到了煤油燈燈盞的時候,老人猶豫了一下,從儲物袋中掏出了火折子,“嗤”的一聲。
耀眼的煤油燈將他的影子照得有些寬大,老人沒有多做停留,繼續前行,隨著他的每一次行走,那影子便無規律地晃動一下。
“有人沒有,快一點啊,有人沒有?”
又是一通的敲門聲傳了過來,這個聲音隱隱的帶著一絲不耐以及桀驁。
“來了。來了。等一下。”
徐老爹聽了這話後,心頭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旋即便趕忙加快了腳步,來人說不一定是克兒的朋友,克兒說過了,他的朋友一個都不能夠得醉的!
想到了這裏,徐老爹的腳步越發的快了,由於突然加速,他蹣跚的步伐不禁一錯,險些跌倒在地。
他穩了穩身子,暗罵一聲自己這不爭氣的腿,接著又快速地走向了門的那頭。
隻是,這時候,他那燭光下的影子也隨著他的每一步的走動晃動的越發的不穩定了起來,一如風中的殘燭搖曳不止。
“吱呀”
門打開了。
“你他娘的怎麼才來啊,徐克在嗎?我找他有點事!”
楊天豪沒有過多的言語,手拿著一盞燈,直奔主題而去。這大冷天的,原本他是在和最近新勾搭上的一個容貌尚可的女弟子在商量商量“人生大事”來著的,那裏知道非被楚霸這個狗日的從床上硬是給拉了過來,說是有要事要找他。
本來上一次被楚霸給修理了一番之後,楊大少爺對於楚霸即使不說是恨吧,但,至少那也絕對是談不上是有半點的好感,若不是忌憚著楚霸的實力的話,楊天豪估計理都是懶得搭理他的。
但是,偏偏就趕巧了,楊天豪恨那個該死的害得他一二再,再二三丟臉的張三豐,而這個楚霸同那個張三豐同樣也是有仇的。
於是乎,在楚霸的一番言語攻勢之下,聰明的楊大少爺抓住了主要矛盾,忽視了次要矛盾。
終於是摒棄了前嫌,將手中那一抹剛才還慰貼在女子肥沃胸脯之中的手湊到了鼻子跟前嗅了嗅,眼睛閃過了一抹陰沉,大手一揮。
“走,啥都別說了,我們這就去辦事。弄死白承這個狗東西!”
楊天豪與徐克這一行一共要找兩個人,一個是剛才他們已經去找了的靈植峰的一個有著練氣四成巔峰修為的弟子,而至於另外一個,則是擁有著練氣五層修為的徐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