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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律聽到車門重新關上的聲音,意識到謝雋廷又坐回駕駛座。
他輕聲說:“我不是故意要造成麻煩,實在是……胃裏難受,吐幹淨好多了。”
謝雋廷緩緩發動車子。
兩小時後麻藥效果過去,他的眼睛開始火辣辣地刺痛,還越來越強烈,痛得他忍不住伸手去揉。
謝雋廷說:“再忍忍,馬上到了。”
柏律問:“多久後才能拆線?”@思@兔@在@線@閱@讀@
“至少三周。”
“這期間我都要蒙著眼睛嗎?一周之後應該可以揭掉紗布簡單擦洗吧?”
謝雋廷點頭,而後意識到柏律現在看不見,又嗯了一聲。
後來實在痛地抓心撓肝,柏律不得不低下頭,用雙手的手掌按住眼睛,又不敢用力隻是那麼覆上去,他的手很冰涼,這麼輕輕壓著似乎能稍微減輕那種火辣的痛感。
抵達之後謝雋廷扶他下車,可柏律卻遲遲不肯站起來,雙手捂著臉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柏律骨架小但好歹是個大男人,這種境況下謝雋廷可沒法抱得動他,提醒一句,“到了。”
柏律終於伸出手,謝雋廷彎下腰,讓他搭上自己的肩,然後把人從車裏弄出來。
這種車型的底盤偏高,下車的時候有個坎,他一腳沒踩穩,腳下一滑,好在謝雋廷站在他麵前給他緩衝了一下才沒往前摔倒。
但那一刻倆人靠得前所未有得近,身體相貼。
謝雋廷頓了頓,很快就攙著柏律繼續往前走。
進了客廳周淩就迎出來,幫忙把人扶到沙發上。
柏律坐下後聽到謝雋廷對周淩吩咐:“把醫生叫過來,下午給他打消炎針。”
“好的,”周淩應道,“知道律少爺動了手術,特意讓廚房安排了清淡的飲食。”
然後對話就完了。
柏律慢慢靠到沙發上,放鬆略微酸痛的身體。蒙上眼睛之後,其他感官似乎就變得特別敏銳,他能聽出謝雋廷在廳裏來回走到,似乎去倒了一杯水,然後又朝自己走過來。
緊接著,一杯溫水就塞到了自己手裏。
從柏律回到謝家的那天起,到處的飲用水就全被心機地換成了帶著淡淡酸味的檸檬水,適應那種酸味之後,後麵再逐步加深,就不容易讓人覺出異樣。
謝雋廷拆了幾顆藥放在他手心,“止痛,吞下去你會好點。”
柏律緩緩收攏掌心,用手指一探,竟然有四顆。
“止痛藥不是都吃兩顆嗎?”好歹做過假醫生,一些醫學常識他還是很懂的。
謝雋廷沒急著回答,隻是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果然,柏律每時每刻都謹慎著。
——不累麼?
謝雋廷語氣尋常地回答說:“我看你疼的厲害,就多加了量。”
柏律沉默著。
嘖嘖,謝雋廷這種極少虛與委蛇的人跟自己這種善於套話的人精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止痛藥不是都吃兩顆嗎”其實隻是柏律的試探,誰規定非要兩顆?
——看來這藥不太對勁,怕是不止是止痛藥。
柏律氣定神閑,徐徐答道:“不能一次多吃,就算加量也隻能增加次數,一次多了會有頭暈胸悶的副作用,幫我去掉吧。”
他現在是病人,而且這個說辭合情合理,謝雋廷沒有理由不配合,他安靜片刻,去掉了兩顆。
柏律這就確信,自己掌心裏僅剩的兩顆,才是對的。他塞進自己嘴裏,一仰脖合著水咽下。
謝雋廷以為蒙上眼睛的柏律會容易被騙,畢竟對方看不見,很多小動作操作起來就方便多了,沒想到他還是這麼精。謝雋廷低頭看著手裏的兩顆葉酸丸,這是備孕必須的,好不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