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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笑話。」
我本想狡辯，但很快我就有了幾個人選。
國內有林家、郭家、沈家，他們都是大財閥，國外的賀茂家族、安倍家族，一個個都不是窮光蛋，都是世族，累世積累的財富是驚人。
我想第一殺手的價錢再高，他們這五家都出得起。
一種絕望的情緒在我的腦袋之中蔓延。
那一刻，我有了一種今生無望的想法，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第一殺手。
我還是世上第一蟲師。
我拳頭緊緊攥緊。
我咬牙決定，要和第一殺手正麵接觸。
我說道：「水怪，你的膂力大不大？」
大水怪也藏在雪裡麵，見我問他，怪道：「怎麼了？」
我道：「你把我丟出去，把我丟出五米後，那邊正好有一塊冰巖，我就靠在那邊。」
大水怪道：「可以。」
我身子彎曲，慢慢地靠在大水怪，大水怪身下已經挖開了積雪，半蹲著身子。
我走過去，猛地坐過去。
我道：「小怪，楊起一片雪花。」
十秒鐘後，一片雪花揚起，大水怪使用了巨大的力量，我整個人飛了過去。
一顆子彈飛了過來，擦肩而過。
閻王爺爺再一次發來邀請，但是我活了下來。
落在一塊冰巖後麵，我站穩了腳步。這塊冰巖很大，足足有五十米長。
我順著冰巖往古無情方向跑去，五十米的冰巖很快就跑完了。我感覺我的肺葉又開始燒了起來，我一咬牙，順著一條溝壑往山坡跑上去。
我的動作盡量隱蔽，隻要我露出腦袋，對方的子彈就會打穿我的腦袋。
對麵可是第一殺手！
在還有三百米的位置，我停了下來，接下來一段是一瓶開闊的雪地，並沒有障礙物，古無情佔據有利的位置，巨大臨下。
但是三百米的距離已經夠了。
我大聲喊道：「古無情，你要殺我嗎？」
對麵寂靜無聲。
我道：「你永遠殺不了了，我給你一個機會，我站出來，你也站出來，你和我來一場近身搏鬥，如果你失敗了，就永遠遠離我，永遠不要再來了。」
三百米的距離，聲音四處散開，很快就能傳到古無情的耳朵裡麵。
「來還是不來，要真是在這裡藏在雪裡麵，你會凍死，我也會凍死。」我喊道。
過了三十秒鐘，三百米的山坡上傳來了一句冰冷的話，道：「好。」
聽到這句話，我從藏身點站了起來。
我的手在發抖，隻有三百米的距離，古無情如果開槍的，子彈會無情穿透地穿透我的腦袋。
正如他的名字一樣。
無情。
但我相信，古無情不是一個沒原則的人。
他既然答應了和我單打獨鬥，就不會開槍傷害我了。
我道：「那塊大冰巖上麵應該是平的，我在上麵等你。」
我轉身順著山坡走，回到冰巖下，拔出兩把匕首，順著冰巖的防線，攀爬上去，左手的槍傷已經滿目，像是被寒冷的空氣給凍住了一樣。
古無情從山坡上麵下來，他全身包得很好，將一把長長的p96a1狙擊步槍，這是一把軍用狙擊步槍，殺傷力很大。
古無情很熟練將狙擊步槍拆分，裝好之後，慢慢地走了過來。
很快，他也爬上了冰巖上麵。
我第一次看到了這張臉，冷峻的臉，無情的臉，鼻樑很好，總體感覺，比萊昂納多要帥一點，甩了金城武三條大街，比什麼韓國當紅的歌星還要帥。
這麼帥的人當殺手，不去當影星，實在有些可惜。
不過反過來想，如此英俊的人，成為一個殺手，還是有一種酷酷的感覺。
從他的眼神裡麵，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是一雙無情的眼睛。
我看到了何青眉的身影。
我道：「追了我幾千裏，廢了一個多月，你真是了不起的一個人，我很佩服你。」我說明了我的心意。
古無情道：「能夠躲過我兩次追殺的人，說明你的運氣很好。」
我道：「我和你單挑，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
古無情道：「是的，你有點不自量力，但你這句話告訴我，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我並沒有生氣，又問了一句廢話：「是誰花錢雇你來殺我的。」
一般殺手都有職業操守，不會說出主顧的名字。實話實說，古無情並不是我接觸過第一個殺手，在此之前，我見過一個叫做周亮亮的殺手，他是為情才改行當殺手的。如果不當殺手，他很有可能是一位優秀的人民教師。
正因為我知道古無情也不會說主顧是誰，所以說這是一句廢話。
但這一次，古無情卻回答了我的廢話。
「沒有別人要殺你，是我自己要殺你。」古無情說道。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那就更奇怪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為什麼要追殺我，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