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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看著夜燁那微微彎起的鳳眸，那麼好看的眼睛，此時卻布滿了殺意。清言知道他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清言從未見過這樣的夜燁，他在自己的麵前一直是溫和優雅的，即使有時有點無賴也讓自己感覺很溫馨可愛。
“我很慶幸她回去了。”清言的眼眸微垂沒有任何反抗，任由夜燁掐著自己。人隻有調換不同的角度才可以真正看明白一個人，可是如今看清了夜燁，自己卻為何如此難過。
“你說什麼！”夜燁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不過很快壓製下來，被吸進了那深不見底的幽暗。
“原來不是凡塵誤人，而是人心難測啊。”此時清言真想這個謊言是真的，自己真的有一個師兄，而自己已被師父叫回了師門，再也不踏入凡塵。那麼她至少可以保留著對夜燁最美好的回憶，帶著一片的相思度過百年。
“不是人心難測，而是你太蠢。”夜燁手中的力量忽然變大，下一秒便能要了清言的命。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傳來，清言知道現在不是難過憂傷的時候，對麵的人是真的想要解決自己的命。本能的求生意識反應過來，手指微微一動，墨寒飛快的攻向夜燁。
夜燁早對墨寒有所防備。另一隻手，釋放出精神係的異能，兩強相爭，一時間與墨寒分不出高下。
清言並沒放棄反抗，另一隻手迅速畫符，這是一道召喚符，召喚周身所有的靈符。無論對手是誰，她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讓自己活下去。
短短幾息的功夫，空中飛出數十章靈符，齊齊向夜燁攻來。
麵對靈符大軍，夜燁隻得先放開清言專心對付這些亂飛的靈符。
清言得了空隙，腳尖一閃，迅速的向後劃，閃開了夜燁數米。
雙臂張開，如青蔥般的手指飛快的像是彈奏音符。
身邊再度飛閃出十幾張靈符向夜燁攻去，夜燁的身形迅速自己的靈符攻擊對他根本沒有太大的用處。清言從未見過如此快速的攻擊速度，靈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打下，清言不得以隻得增加的攻擊的密度。
“隻能到這個程度嗎？”夜燁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清言剛打出的靈符便被瞬間打落，身體緩緩從空中落下，輕飄飄的踩在最後一張靈符之上。
清言不由得感覺有點慌亂，她從未遇到這麼強的對手，麵前的人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可笑的是這人曾經還說還讓自己保護他。
忽然想起師父曾教過自己一隻曲子，最怕的不是強者，而是沒有感情的人。最冷的是奈何橋上飲下孟婆湯的人，無牽無掛，無愛無恨。夜燁再強，也曾愛過一個人。或許自己可以用這個對付他。
清言從袖口中抽出一隻長笛，唇角的笑意微涼，眸中有著淡淡哀傷。
“強敵難尋，無以為報，可否送一曲給你。”清言的嗓音像是三月清泉，流淌如人心。
“你既有心，能聽到你的演奏也是我的榮幸。”夜燁的笑容優雅，語氣得體。讓人覺得他隻是一個安靜的等著演奏的關眾，可清言知道如果這一曲他沒有製住夜燁，下一秒自己便會被夜燁瞬間滅掉。
“人間相思淚，隻付癡心人。”幽遠的笛音緩緩的在唇邊流淌而出，一道道音符飛旋在上空中。
紅絲曲隻控人心，這一曲雖不致命，卻足夠讓被掌控的對象暫時失去戰鬥能力，頭痛欲裂。道家的宗旨不在於滅，而在於度化。
幽遠的笛音緩緩的彌漫了整個營帳，夜燁忽然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不舒適的甩了甩頭。卻沒想到更加嚴重，捂住頭緩緩的蹲下了身子，頭疼不是什麼，再疼的感覺他都有經曆過，可腦中閃現的都是清言走時的畫麵任他怎樣都揮灑不去。豆大的汗珠從額間落下，夜燁感覺渾身每一處都像是有蟲子在啃食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