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逝,這實在是一件令人很遺憾的事情。
當然,也隻是仇者快親者痛。
“爸爸今天是不是要去參加安家的追悼儀式。”早上的時候明希人坐在客廳裏慢慢的瀏覽了一下報紙,其實也是刻意等明成耀出來的。
明家與安家雖然來往不親密,可都是四大家族,表麵上還是維持著友好關係的,發生這等事情,明成耀當然是要去的。
“嗯,生命無常,真是可惜了安然年紀輕輕就……”明成耀感歎一聲。
“爸爸,能帶我一起去嗎?”她站起來帶著請求的口氣。
“嗯?”他有點意外,這種事情其實不需要她們小輩去的,除非彼此之間是朋友關係,但以著明希的性情,應該和她們都不認識吧,最多是照過麵。
“我一直很敬仰像安大小姐那樣的人,年紀輕輕就有著獨當一麵的能力,聽說還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胸襟。”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這種事情早就有報道過。
安然對自己的二個同父異母的兄妹都相當的好,在公司也委以重任,甚至把股份也分給他們。
這樣的事情,就是在親兄妹之間其實都難能可貴。
要知道,論到財富、權勢、六親不認的都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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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去吧。”明成耀答應她了,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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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輕門熟路的下了樓,就見那邊幾個人在外麵低聲交談著。
黎痕來了,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他的父親黎剛。
他們這一家子,世代為官。
南明修也來了,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他的父親南行山,以及母親簡清。
許多尊貴的人物今天都在這樣的場合相遇,也借機交談幾句,不管內心如何,表麵上看起來都是沉重的。
畢竟,這就是一個令人沉痛又肅靜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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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希冷眼著黎痕,他的臉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悲傷,頭發依舊梳理得一絲不苟,一身的藍色西裝依舊平整得沒有一絲皺折,優雅、尊貴如他。
這是一個很會精心裝扮自己的男人。
這哪裏是聽聞心愛的人去世後應該有的麵容,可見,在他的心裏,她果然是該死的。
這麼多年了,他們竟然做得滴水不漏,甚至都不曾有人知道他們曾經是戀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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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遠處,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們。
今天來參加追悼會的人不少,該來的都來了。
畢竟,安家可是四大家族之首,並非浪得虛名。
縱然老爺子和她都不在了,還有那對兄妹在呢,肯定也會借這個機會大辦這場追悼會,一來讓人覺得他們是多麼的孝順和痛心,二來也是要趁機拉攏一下關係的。
現在,從今以後,他們大概以為,這裏便是他們的天下了。
“明希,你也來了。”身邊忽然傳來有那麼一絲驚訝的聲音。
是車良辰,在之前聽過明成耀告訴他明希在這邊了。
“哦。”她像不認識他似的發出一個單音,轉身準備進去找個位置坐下來。
看著她近乎冷漠的樣子,車良辰到底是胸口一悶,有心想要追過去,但這樣的場合他又能開口說什麼?隻好停在原處,暗暗磨牙。
明希,這幾次對他太過冷淡,冷得讓他有點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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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會的儀式就要開始了,大家也都安靜的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隻是,卻不曾想,明希剛坐下來就發現南明修居然正端坐在她的旁邊。
今天來這裏的,果然都是很特別的人。
隻能說,安家的麵子就是大。
同樣的,南明修也注意到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兩個人相視之後,各自如大佛似的坐在那裏穩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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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儀在台上用沉痛的聲音在上麵說了一些祝逝者安息的話,安靜也裝模作樣的上去講了一些話,說這個打擊對她太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甚至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一邊講一邊哽咽。
不知舊情的人心道看她們是多麼的姐妹情深啊,這樣的事情在豪門之中根本是鮮少為見的。
明希沒有心情聽他們這虛偽的悼詞,她讓自己由沉痛中抽離出來,暗暗琢磨一點自己的事情,現在的她,沒有資格去沉痛。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就被人大力的推了一把。
瞬間,就聽到有人慘叫了一聲。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明希身邊有數人因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