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白費力氣了。”一個冷清的聲音傳了過來,就見黎痕人已經從廚房那邊走了過來。
在這個家裏並沒有任何人,本來請的鍾點工這些天也都不讓來了。
此時,連安靜也走了,這裏僅有他們兩個而已。
安靜本來不想走的,不放心他們單獨在一起,但黎痕告訴她說,如果她不走的話會令人起疑的,她不能和他一塊失蹤了,安靜沒有辦法,隻好去了公司,假裝自己還在。
明希看著他,一副畫麵忽然就橫在了她的眼前。
那景象是,她正在開車的時候接到了安靜的一個電話,安靜在電話裏說她想她死,當然,也包括黎痕,同樣想讓她死。
這副畫麵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得好像剛剛發生過。
她在腦子裏搜刮了一圈,她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這件事情一定發生過的,但現在她究竟身在什麼地方?她怎麼又會被綁了起來?她不知道。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黎痕朝他走了過來,他的臉依舊是那樣的好看,但他的身上現在沒有穿那樣的軍裝,可就算他穿的是便穿,還是那樣的好看。
隻是,他好看的臉瞧起來有些冷清,似乎不太開心。
他不開心,她當然更不開心。
看到這個人忽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還把自己綁了起來,她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難道是自己沒有死嗎?所以又被他們給抓了回來?
她不太清楚那是怎麼樣的一個過程,現在她也沒有時間去理這個頭緒,她有著說不出來的憤怒,眸中也慢慢浮現了一種滔天的恨意,說:“黎痕,我自問我安然並沒有虧負過你,我與安靜之間的恩怨那是我們姐妹的事情,幾時論到你一個外人來幹涉了,你卻與他們聯合欺騙我的感情不說,甚至想要取我性命,身為一個軍人,你真不配!你不配!”
黎痕大概也沒有料想他走過來的時候她會忽然就開口對他說了這樣的一番話,他甚至是有些震驚的看著她。
安然?
他幾乎要懷疑她是魂魄附了體,這種詭異的事情在偏遠的山區都會時有發生,當一個人死後她的靈魂會遲遲不肯離去,甚至會附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裏,她可以說出許多生前的事情來。
當年眾軍在外,他也曾為了一些任務入過偏遠的山區,所以如果真是這樣子,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忽然提到安然,再次提到這個女人,他其實是沒有愧疚的。
有一點,安然是說錯了,他當初並非是為了安靜。
從一開始,他就是為了與安寧聯合奪取安家的所有財富,隻不過因為安寧的關係,他認識了安靜,又認識了她。
與她相戀,也不過是安靜的意思,讓他以美男計來麻痹她。
安靜會常在她的麵前說他的好話,他也會在安然的麵前偶爾誇讚一句安靜與安寧,使得她更加信任他們,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越來越好了。
隻是,這個女人無趣得很,認識了二年,連個親吻都沒有發生過,有一次他趁其不備親到了,她還滿臉不高興,說什麼她與安靜有約定,他當時隻覺得可笑,甚至覺得這個女人太蠢了,被人耍得團團轉卻不知道。
就算是到現在,他也自問自己也沒有占到她半分的便宜,最多是欺騙過她罷了。
他審視著她,想知道她此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便問她:“你是安然?”
她狠狠的瞪著他,她不是安然,她會是誰?
此時,她也並不知道藥的作用使她完全失去了身為明希的記憶,她現在的所有的記憶都停留下安然出車禍的現場,但這一切也僅僅是臨死前的刹那返照罷了。
這一生,令她念念不忘的大概也隻有兩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