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抓著珂玥的手,雙眼含淚。
珂玥按了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輕輕睜眼。
“玥兒,你終於醒了。“坐在一旁的慕容靜婉滿臉擔心,亦是淚眼迷離。
“母親,你怎麼來了?您不是在東苑壽宴上嗎?”珂玥一臉疑惑。
“小姐,你都昏迷了整整一天了,你不知道,你嚇死奴婢了,前夜,要不是大少爺趕到及時,恐怕,你就被逮人給謀害了。”錦梅越說越激動,語氣凝噎。
珂玥這才意識到,天已經是晴天大亮了。
她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胸`前,還好,鳳翔玉玨還在。
“那大少爺,還有父親去哪裏了?”她睜大眼睛問。
“老爺跟少爺去西伯侯府去了。”錦梅說。
西伯侯府?她倒是隱隱約約聽聞過,是宇文圖的幼子宇文濟的府邸。
宇文圖的幼子宇文濟得才兼備,宇文圖薨死後,很多人揚言,這繼承之人,必定是這位聖明賢王,西伯侯。
可不知最後,怎麼的,胡太後遵循宇文圖的遺詔,讓宇文宸這個小毛孩子當了皇帝?
父親跟西伯侯向來沒有來往,這回去,是為何?她不得其解。
“對了,小姐,前晚,你被逮人下毒的時候,還是這位西伯侯王爺救了你呢。“錦梅徑自說來。
珂玥一時心跳加快,那淡淡的西域幽香,原來就是來自他的身上,這位素未謀麵的西伯侯王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17.十七,爭鋒相對四更天。
“宸哥哥。。。。。。你以後娶我好嗎?”
“好啊,憐兒。我做了你最喜歡的歙硯,你看!”
“咣當。。。。。。。”一聲,硯台掉到地上,碎成兩半。
“嗚。。。。。。。嗚。。。。。。。我的歙硯被她摔壞了,宸哥哥。”一隻嬌小的手指著站在門口身穿粉紅係琉璃裙的女子,哭的淚如梨花,眼裏滿是哀怨。
倚在門口的少女趾高氣揚,不屑的瞅了瞅蹲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
“哼!就一個破硯台,有什麼好哭的,再哭,我讓我母後處罰你們。”
蹲在地上的男孩子心疼的抱著哭成淚人的小女孩,“憐兒,別哭了,宸哥哥幫你報仇。”
站在門口的少女繼續戳之以鼻,“哼!就你,還想報仇,沒有爹媽的孩子,你是皇太孫怎麼了?又不是皇上,還不就是個沒人疼愛的野孩子。“
蹲在地上的小男孩撿起地上斷裂的硯台,狠狠的在手臂上劃了一道,頓時,嬌嫩的手臂上湧現出一道深紅的血花,接著,他爬起來,從紫荊店一路哭著奔到霓凰殿。
“皇祖母救命啊,慶陽公主要謀害孫兒。。。。。。“接著,倒落在地。
。。。。。。
“陛下,又做噩夢了?“德喜輕拍著宇文宸趴睡在文案上的肩膀,他眉頭緊蹙,一臉冷汗。
宇文宸輕按了按太陽穴,放下手中握著的硯台,問“幾更了?“
德喜將斟好的熱茶遞於宇文宸手中,俯首低眉道“回陛下,已經三更天了。“
“罷了,你退下吧!“宇文宸轉身回到金鑾龍榻之上,扯過錦龍禧被,搭至腰身,眉目微閉。
德喜輕歎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憐兒,宸哥哥好想你,你在哪裏?”內心無數次的呼喊,他永遠的記得那一天,他的憐兒哭得兩眼通紅,楚楚可憐。
“宸哥哥,我要走了,以後,憐兒都不會進宮了。”
“為什麼?憐兒?”他心口撕裂的疼。
“因為。。。。。。太皇太後說,憐兒呆在宮裏,會影響宸哥哥。”憐兒說完,繼續嗚咽。
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太皇太後跟他說的那個條件,他當上皇上的條件,就是送憐兒出宮。可是,他想當上皇帝的原因,隻是想保護他的憐兒不再受傷害啊,她都走了,他還當皇帝做什麼?
。。。。。。
“起床啦!”一聲哐當的聲音震耳欲聾。
宇文宸憤怒的從床上爬起來,指著珂玥大發雷霆“放肆,誰讓你進朕的寢宮的?出去。“
珂玥抿嘴一笑,放下手中的大鑔,俯首磕禮。
“回陛下,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陛下該起床了,等會兒要早朝了。“
宇文宸怒氣還未消散,怨艾滿滿“早朝不是五更天嗎?“平時,他都是趕著點去上的早朝,反正,他隻是去做做樣子,垂簾聽政的都是胡太後,要他去也就是走個過場。
“陛下,臣女自然知道早朝是五更天,這下叫陛下起床是為了讓陛下鍛煉身體,加強體魄。“
鍛煉身體?他才不要。
“朕不去!你出去!“他嚴聲令下,繼續躺下。
“回陛下,臣女也知道陛下不想去,隻是,臣女是遵循太皇太後的懿旨,來教陛下學習《金戈鐵馬》,學習這舞蹈之前,加強體質鍛煉乃是基礎。陛下要是不去的話,恐怕。。。。。。“
又搬出太後來壓他!
“恐怕什麼?“他從鼻孔裏麵哼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