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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怎麼重要的人,田心濃很少費那個心思記住。
在她眼裏,眼前的獨孤人,也同樣是一個陌生人。
除了那張臉讓她感興趣以外,還真的沒什麼能讓她記住的。
田心濃對獨孤人這冰冷的質問,臉上的神情連變都沒變一下,別說是解釋了,連想說話的念頭都沒有。
剛才替慕羽辰驅散煞氣,可是很浪費能力的,想到自己還要為了這男人費心費腦,田心濃就更煩了。
“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總感覺這男人找自己,絕對沒什麼好事。
“跟我來。”
獨孤人看著冷,說的話也不多,好像要他多說幾個字比殺了他還難受似的。
田心濃一點也不喜歡獨孤人這用命令似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他以為自己是誰,自己為什麼要聽他的。
田心濃隨心所欲慣了,最聽不得別人的命令。
“你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裏說。”他讓自己走就走,憑什麼?
獨孤人漆黑幽深的眼眸暗了幾分,看著根本不被他所控的田農,本該發怒的,卻是嘴角揚起,聲音卻是更加森冷了,“這慕府,你還是盡快離開的好,否則的話——”
獨孤人深深的看了眼田農,轉身,很快就又消失在黑暗裏。
見他話說一半就走,田心濃最討厭別人說話隻說一半了。
隻是,她跟獨孤人,關係可不見得好,彼此都隻是陌生人而已。
他為什麼會特意過來跟自己說這幾句?
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想到獨孤人身上的煞氣,還有這慕府。
看來,這慕府的水,果然是很深呐。
☆、第14章 他是小叔
慕府的黑夜跟白天,就如同兩個不同的世界交替,黑夜的慕府,詭異而陰森,而白天,那黑氣散去,又是一派祥和。
田心濃這一夜沒怎麼睡,就是看著這慕府的日夜交替,星眸幽深。
直到,慕府的下人來通傳,田心濃才簡單的梳洗一番來到前廳。
剛到前廳,慕清,跟他的妻子雲雪已經在等著,那一臉看她不順眼的慕羽柔也在。
而此刻,端坐在首位上的,便是身穿藏色小襖,麵容慈祥,眼含幾分睿智的老夫人,成燕。
田心濃看了眼前廳,沒看到慕羽辰。
慕清已經看到她,微微笑著,恭敬的開口,“田道士來了,快請坐。”
“來人,備茶。”
慕清一邊吩咐下人端茶,一邊恭敬的請田心濃坐下。
田心濃見慕清的態度比剛見麵的時候還要熱情,雖然有些奇怪,不過,在看到首位上坐著的老夫人,便也明白了,也沒跟他們客氣,就朝著一旁的椅子上,大大方方的坐下。
成燕的氣色,比那時候好多了,坐在首位上,整個人看起來還有幾分年輕時候的氣勢。
看著眼前的成燕,田心濃在她的身上,沒有再看到一絲煞氣,若是沒有昨夜看到的那一些,她可能還會以為煞氣已除。
但,就是因為如此,她反而覺得這慕府,不簡單。
“田小道士,老身能夠醒,多虧小道士您出手相救,請受老身一拜。”
成燕說著,便站了起身,就要朝著田心濃叩拜。
田心濃連忙起身阻止,“老夫人,可使不得。”雖然她受她這一拜也是受得起,但是,她怕她受不起。
“受得起。”
成燕一臉的和善,笑眯眯的眉眼,看起來分外的慈祥。
田心濃沒有說話,一旁的慕清已經扶著成燕坐下。
一落座,慕清便開口,“田小道士,不知道,在下的母親,可是完全康複了。”他真怕自己的母親再一次昏迷不醒。